霍屿声听到胡昊的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果然，还是没瞒住。
“她都跟你说了？”
“她没主动告诉我，无意中说漏嘴了，说是骗了白乔乔心里怪难受，白乔乔还以为她就是刷礼物的人。我就问她刷什么礼物，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
李语琳其实并没有从霍屿声这边听说什么，只是白乔乔在告别时让她别再刷礼物，一分析就猜出来了。
“她说的时候还不太敢相信，我一听就知道，这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胡昊作为霍屿声的经纪人，对他的了解程度比别人深很多，两人合作了十多年，比起远在海外还十分疏远的亲人，胡昊更像是霍屿声主动选择的“亲人”。
“屿声，你说你明明就喜欢人家小姑娘，怎么以前还装作不熟呢？现在好了吧，全世界都觉得你不喜欢女的......咳，不喜欢白乔乔，要重新追不是自己打脸吗？”
霍屿声眸光微微闪烁着，回想起前几年的心意，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前几年，她......好像不是她。”
霍屿声直觉地认为，前几年的白乔乔就是跟他认识的不一样，尽管白乔乔解释过这是因为生病和心理状态不好，但他还是觉得一个人的基本感觉不会变。
前几年，不管白乔乔怎么强行接近他，他都只是感到无奈，并为她的巨大变化感到有点遗憾。
他当时甚至只愿意为了幼时情分稍微拉她一把的心，完全没有要真的跟她在一起的想法。直到这段时间白乔乔恢复了，他才又觉得找回了最初的喜欢。
霍屿声有时候想起这一份变化，隐隐还有些愧疚，他难道有渣男潜质吗？白乔乔的内在一变，他的感觉就跟着变化了。
“前几年是有点魔怔......”胡昊嘟囔着说道，一想起白乔乔曾经的骚操作，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给霍屿声公关强吻后不发声的事，他加了好几天的夜班控评。
结果，眼看到手的名表代表还是吹了。
“不过最近白乔乔确实很可爱，人品性格都挺好，我估计还是跟家庭因素相关吧。在那种压力下，性格有改变是可以理解的。”
“是么。”
霍屿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不认为白乔乔那是遭逢压力导致的改变，奇怪的是，他觉得前三年的“白乔乔”，完全就是跟白乔乔不相干的人。
不过这感觉来得太莫名其妙，既不科学又无根据，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他自认对白乔乔的喜欢很深，如果仅仅是压力导致的改变，他绝不会放开想要握住她的手。
唯一让他想要放弃的理由，是白乔乔并非他的白乔乔。
霍屿声揉了揉眉心，甩开这些复杂的念头不欲多想。“直播打赏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有分寸。”
“你最好是！要是掉马了，想想都很刺激。”胡昊说着就忍不住笑出声，他不厚道地想着要是霍屿声掉马，那该有多社死啊！
“好了，你先走吧，我明天自己回去。”霍屿声摆了摆手，不欲跟他多聊。
胡昊调侃着笑道：“知道了财神宝贝，蹭你的车去吧。”
*
“演员请准备......”
“三、二、一、开始！”
车子轰鸣的声音进场，伴随着女孩子恐惧的尖叫声，李小安把杨雪宁安顿到隐秘处，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
看到是两个混混欺负一个女孩儿，他迅速冲出去制止并赶走了混混。
“你......”李小安看到女孩子的衣服已经快被扯破，敛目不敢直视，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
“呜呜呜呜......”
女孩子的哭声凄惨又惊惶，抱着头不敢抬起来面对。李小安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把她扶起来往杨雪宁那边走，那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雪宁，你跟她说说话吧，我去那边抽根烟。”
“好！”
杨雪宁神情愤愤，拉着女孩子的手，轻声安抚道：“这里很安全，他们不会再过来了。你有没有要联络的人？我帮你打电话。”
女孩无声抽泣着，缩成一团，不住摇头。杨雪宁一直轻声跟她说着话，等她平静下来后才终于跟她有了交流。
女孩自称叫秦沁，是附近一家工厂的女工，本来今天是想去郊外的朋友家吃饭，结果走在路上被两个混混带到了这里。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在，我可能就......”秦沁说着又一次哭了起来，浑身颤抖不停。
杨雪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等她再一次冷静下来时，李小安也抽完一根烟回来了。他的表情很沉重，拿着手机向杨雪宁晃了晃，表示还是没有消息。
秦沁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闪烁，弱弱说道：“抱歉，我该走了，谢谢你们啊。你们也不要在这里留太久了，万一他们找回来就不好了。”
李小安和杨雪宁等人失败，确实不打算多待，于是提出送她一起走。三人走向车中，杨雪宁和秦沁坐在后方，李小安开车调头，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后，三人说话也不再有一开始的尴尬。
“秦小姐，要不要去一趟公安局报警？”李小安见她不再颤抖，主动问了一句。
秦沁却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不用了，我......我不想惹一身是非，还是算了。再说我都不记得那两人长什么样，路上又没有监控，报了也找不到的。”
秦沁决定忘掉这件事，不过为了感谢两人，还是主动提出要请他们吃饭。两人跟她聊得还算投契，自然没有拒绝，加了联络方式后，约定明天再在城中的一家小餐厅见面。
“CUT！”
张凯刚的声音从扬声器中响起，白乔乔、金骁和张婉莹都同时出戏，齐刷刷变了表情。
白乔乔从微笑状态变成冷静脸，金骁抿着唇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白乔乔，然后朝她的方向挪了挪，远离张婉莹。
而张婉莹的温柔假象顿时敛去，恢复了张扬霸道的笑容，朝着远处的导演问道：“张导，这一次我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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