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噼里啪啦！”
杜安做出回答后，除杜家家主外的其他人，纷纷跪下来，对着红衣女人行三拜九叩之礼。
即便是身边的东西被打翻了也不在意。
之前只是认为红衣女人是逍遥宗宗主这种身份，并没有想到这是上界的自我意识。
现在自然要用更大的礼节对待红衣女人，避免让红衣女人觉察到自己的怠慢。
杜家家主没有跪下去，大脑则是变成了一团浆糊。
原本只是支持杜安，让他更快成长成一个合格的家主。
可是，杜家家主却没有想到自己拒绝了上界自我意识，而是支持了自己的儿子。
这种事情无疑是正面对抗上界自我意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在一千三百年前，据说一个家族惹恼了上界自我意识。
只是用一个晚上，这个家族上下所有人，包括家里的动物与花草，全部死掉。
无一幸免。
这个家族就此彻底在上界退出，而且是物理性质的上退出。
杜家也许会步入这个家族的后尘，彻底消失在上界。
这个时候，身边的人拉扯着杜家家主的衣服，想要让他也跪下来，乞求上界自我意识的宽恕。
杜家家主也是麻木地就要跪下来。
“停！”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杜家所有人的耳朵中，红衣女人也是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苏北站出来，挡在杜安的身前。
“你们以为现在跪下来，就会被她原谅吗？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上界自我意识会有人一样的善心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便是杜安愿意杀掉我，保住杜家。
杜家也会被你彻底抹除干净，避免让其他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毕竟上界那么多的家族，少了一个家族不会让人注意，反而是为更多的家族带来扩大地盘的机会。”
杜家家主听完苏北的话，也是看向红衣女人。
跪在地上的众人，也是用眼角偷瞄着虚拟屏幕中的红衣女人。
“苏北，你很聪明。”
红衣女人没有去说谎，而是如实回答了苏北的问题。
这个时候，杜家众人觉得自己是被上界自我意识当做猴一样的耍。
上界自我意识就要将杜家从上界彻底除掉，还用这样模糊不清的话，让杜家众人跪下来，乞求原谅。
只不过面对上界自我意识，这些人还是没敢站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又开始佩服起杜家家主。
面对上界自我意识，不卑不亢，勇敢抗争，识破上界自我意识的阴谋诡计。
杜家家主也只是将刚要弯下去的双腿，重新直起来而已。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再大胆猜测一下。
上界吞噬下界的期间，你其实是不能做太多事情的，需要全力推动仪式祭坛。
包括你之前给出足够的优待，让所有在这个武侠世界的回收商抓住我，杀掉我，也可以证明我的这个猜想。
因为你自己做不到杀掉我，所以才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解决掉我。
上界杜家，你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铲除掉，而是指挥其他人去做这种事。”
“哈哈哈！”
听完苏北的分析后，红衣女人放声大笑起来。
这种笑声是红衣女人作为逍遥宗宗主从来没有表现过的，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笑，是那种觉得自己被看穿的笑。
可是，杜家众人与杜安，则是被这个笑声影响到浑身发毛。
他们没有听过红衣女人的这个笑声，自然不清楚作为上界自我意识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北，你真的很聪明。
没错，我现在所有的力量都要用于吞噬下界，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抓你，也没有其他力量区毁掉杜家。
而我想要毁掉杜家，也是打算用其他人的力量。
来，介绍一下你自己。”
东云仙子踏前一步，虚拟屏幕也是向前靠了半步。
一张戴着黑纱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本名为万东云，其他人称呼我为崆峒上仙。”
“接下来，她就会替我去解决掉杜家的所有人，彻底将杜家从上界铲除掉。”
说着话，东云仙子的身体变得虚幻，直到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杜安，我给你一个死在杜家的机会。”
从上空出现一个由光构成的通道，落在杜安的身边。
杜安知道，自己在苏北身边帮不上什么忙。
预期这样，不如回到杜家出一份力。
苏北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杜安在自己面前抱拳，然后走进通道之中。
随着通道的消散，杜安的身影也是彻底从下界消失。
上方的虚拟屏幕也是接二连三的消失。
最后一块虚拟屏幕，也就是红衣女人所在的白色空间，则是最后一个消失的。
“苏北，无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会不择手段除掉你！”
然后，天空只剩下近处的黑烟，以及更远处的蓝色。
透明光墙已经拦截了大多数的黑烟。
随着透明光墙的高度不断上升，黑烟也会彻底挡在透明光墙的外侧。
除此之外，苏北还发现了一件事。
在透明光墙落下后，上界的气与下界的空气混合产生的灵气就会被大火逐渐烧掉，下界还是正常的空气。
至少不用再时刻保持气的输出，可以减轻对身体的负荷，这倒是一件好事。
整个武侠世界正在仪式祭坛的控制下，不断缩小。
而苏北所在的东峰万里林位置，则是最为明显。
只是在说话的时间中，透明光墙就已经向内侧移动了半米的位置。
虽然从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仪式祭坛想要完全包裹住整个武侠世界，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可是，没有人确认透明光墙就会一直保持这种移动速度，也许会在一段时间内加速移动。
离开这里，向占地面积最大的中天州方向移动，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更何况红衣女人已经向所有的回收商下达杀掉苏北的命令，东峰已经不再安全。
苏北必须要离开了。
于是，苏北翻身骑上白龙驹，朝着西北方向移动。
“既然上界有自我意识，这个武侠世界也应该存在自我意识。
都已经到了这种情况，这个武侠世界的自我意识还不出现？”
苏北提出的这个问题，却没有更好的解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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