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汪璐的腰，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
大庭广众下，汪璐不太适应。
她阻止了楚霖的动作：“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去。”
所谓的“家”，是她另外买的一套房子。
这个女人确实大方，不止全款把房子买下来，房产证上写的还是楚霖的名字。
楚霖当时还拒绝：“璐姐，我跟你在一起不贪钱的。”
不贪？
怎么可能？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汪大鱼”全然不知，只觉得小男朋友懂事又听话，比家里那个乱搞的老男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立即决定除了房子之外，再送一辆车。
这个楚霖，可会勾人心了。
听到“回家”，他愣了几秒，然后摇摇头：“璐姐，今晚你就回家吧，你儿子该想你了，回去见见他。”
他不提郑伟成，只提郑汪杰。
汪璐毕竟是个母亲，从平日的交谈内容来看，也是真心疼爱郑汪杰。
但她更爱自己，只想纵情享乐。
和当年抛弃沈焰和沈栖一样。
“他想我，不会自己打电话给我吗？”汪璐眯着眼，身子往楚霖那儿靠，“温柔乡”在此，她不想回家，一点也不想。
楚霖抱着她，嘴上还是拒绝：“那男生可能害羞一点，璐姐，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已经抢走了你对丈夫的爱，不能再抢走你对儿子的爱。”
以退为进这招，对汪璐特别有效。
她缠着楚霖不松手：“那也是我的事，逼的我急了，我跟他离婚，反正他郑伟成的钱都是靠我赚来的，没有我当你提供资金给他，他算个屁！”
楚霖不吭声。
她拽着人就往包厢外面走：“走了，我们回家，这里吵得我头疼。”
刘女士和另外一个左拥右抱的，看着太疯了，她不喜欢。
“郑太太，去哪儿啊？”刘女士恰好抬头，看到走到了门口的汪璐。
她搂着楚霖：“我们回家了。”
……
答应过江漓十二点回家。
在十点三十五的时候，二爷让沈焰出来了。
此时还在酒吧里。
他眼神在几秒之内转换，由冷漠邪气变成温润平和。
陈昊见他好久不说话，轻轻喊了声：“爷？”
小淑男转头：“怎么了？”
听这调调……不像二爷。
陈昊再试探：“您是……沈哥？”
小淑男点头：“嗯。”
陈昊：……
他有点理解周哥说的精分是什么意思了。
两位老板相互切换，手下人真的会精分。
“那个……沈哥，其实二爷他……”
沈焰抬起手：“不用说，我知道。”
好像就是从两个意识可以在同一时空对话开始，他和二爷的记忆就连通在一起了。
他知道那位曾经做过什么，也知道他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
而那位也知道他见过的光，闻过的花香，体会到人世间的善意和友好。
以陈昊对小淑男的了解，除非这件事是跟小妖女有关，要不然他是能不管则不管。
并且很讨厌见不得光的手段。
“沈哥，要是您不喜欢二爷这么做，下次见到他，我劝劝？”
劝没用，但比不说好。
沈焰摇头。
陈昊闭嘴了。
好吧，如果您和二爷意见不和，可不能怪我了。
突然，沈焰问：“汪璐身边那个男的，叫楚霖是吧？”
陈昊愣了愣。
哟，这个都知道了？
他点头。
过了会儿，沈焰弯起嘴角：“能不能替我搞一样东西？”
小淑男就是小淑男，说话语气和二爷都不一样。
听听，“能不能”，多客气。
换做二爷只会：“喂，去搞样东西来。”
陈昊顶着一张嫩到能掐出水的娃娃脸，凑过去，笑眯眯的：“您吩咐。”
舞台上，DJ晃动着身体，打着最劲爆的音乐。
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跟着音乐的节奏，忘我的挥洒青春。
沈焰压低嗓音：“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药。”
陈昊似乎猜到了这个药的用途，他提醒一句：“沈哥，有副作用哦。”
那就是有。
“别管，拿来。”是二爷的调调。
陈昊遵命：“明儿给您送来？”
沈焰懒懒的“嗯”了声。
他看到包厢的过道里走出两道身影。
舞池里的镭射光有一瞬间打在暗处，让他看清了那是汪璐和楚霖。
沈焰弯起嘴角，很浅的一抹弧度，却很邪。
那位玩硬的，那他就来软的。
十年了呀。
也该有个了结了吧？
……
八月中旬，气温越来越高，最热的一天，竟然高达三十八度。
江漓怕热，怀了孕之后更怕。
家里的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始终维持着十五度。
太热了，小区里人工湖里盛放的荷花都耷下了脑袋。
沈焰在厨房做饭，顺便接个电话，油烟机的“嗡嗡”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电话那头是周致。
“下个礼拜朱敏的案子要上庭了。”
“嗯。”
“不想知道结果？”
“教唆杀人和故意伤人两条罪，就是不判无期，也得在里面待上好几年了。”
换言之，结果在预料之中。
行吧。
周致换了个话题：“诶，听说你最近老去酒吧，还是大晚上去的？”
沈焰手里的锅铲被他挥舞的“哐哐”响：“关你什么事？”
周致发出很遗憾的语气：“去酒吧，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他好久好久没去那种地方了。
沈焰不屑的“呵”了声：“叫你，你就去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上次一起吃饭，当周致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唐芯在旁边轻轻软软喊了声“周致”，这个混账东西脸上出现的表情。
尴尬、怂、害怕。
他立刻就把烟丢桌上，解释：“这个不是我买的，是陈昊塞给我的，我不要的，但是他非要给我，我不抽，我就是拿出来要丢掉的。”
丢掉？
这话鬼才信。
但唐芯就是那个“鬼”。
她像是摸小狗那样摸着周致的脑袋：“这就对了，不要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又是个“妻管严”。
周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去酒吧，你家小妖女同意？你不怕她生气吗？”
“怕啊，”沈焰把“怕老婆”这件事看得理所当然，“我解释过了，她同意，我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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