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三寿极度失落,闫铁山有些心疼,转身下楼拿了二斤散酒。
这闫铁山别看打起架来经常知难而退,但酒桌上却是豪气干云。
一斤散酒下肚,闫铁山竟无半点醉意。
情场失意、战场失意,这酒场还失意?
“我特么就不信了我还喝不倒你?”
李三寿不忿,叫来店家又整了两斤,两人直喝得天昏地暗、烂醉如泥。
两斤散酒下肚,李三寿只觉得五脏六腑扭打成一团,哗地一下吐了一地,败下阵来。
醉眼惺忪的闫铁山,得意地哼笑一声。
待要伸手去扶李三寿,闫铁山却底盘不稳,栽在桌上呼呼睡了起来。
“切,水货。”
把肚子里的糟粕吐得干干净净,李三寿抬头瞅见鼾声震天的闫铁山,一脸鄙视。
正得意呢,李三寿又突然觉得地动山摇,光着屁股慢慢瘫倒在了地板上。
次日晌午闫铁山醒来,只觉全身酸痛。
恍惚间看到李三寿赤身裸体趴在地上,瞬间惊醒。
只见李三寿身下,淌着涓涓血流。
“三寿!”
把尸体翻过个来,只见李三寿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闫铁山大惊失色,只当还在做梦,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人却不是李三寿。
屁股一沉坐在地上,闫铁山抬眼却看见床上盘腿而坐的李三寿,正目光呆滞地盯着这具无名男尸。
“这特么,咋回事啊?”闫铁山忙问。
“我还想问你呢!
早上我被冻醒,摸到床上接着睡,睡醒就看到个这玩意,魂都给我吓出太阳系了。
这人穿的东华派的弟子服,应该是东华派的人,就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啥。”
看李三寿还在兀自沉思,焦急不安的闫铁山,口头禅脱口而出:
“进一步无期徒刑,退一步笑傲江湖。
兄弟,这要是有人报官咱俩就完犊子了,先跑为敬吧。”
“走为上策,没毛病。”
李三寿点点头深表赞同。
两人飞速收拾行囊,顺着窗户溜了下去。
不料刚落地,身前突然冒出四个东华派弟子,厉声说道:
“就是李三寿这败类杀了咱们师弟!”
四人不由分说,纷纷抽出长剑向两人砍来。
闫铁山把李三寿挡在身后,卸下长棍,随即和四人打了起来。
这东华派弟子的武功,着实是不太够看。
一顿招呼,闫铁山便把这几个弟子全部打晕过去。
“东华派人多的一批,咱们快跑!”
李三寿大吼一声,两人撒腿就跑。
慌不择路地跑了半天,腹中酒气挥发,两人均是觉得口渴难耐。
恰好瞅见路旁有个子期茶楼,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这茶馆中,散坐着不少客人,大厅中间是个木板修成的小型戏台。
戏台上,几个艺伎正在弹奏名曲《栖霞落雁》。
还真有点古代版胡桃里音乐餐吧那意思。
且听这《栖霞落雁》:
先是似霞光晚照大雁横飞,云程万里、天际飞鸣,犹如侠士广阔心胸。
继而如群雁回翔,时明时暗、时陡时平,好似群雁在天际嬉戏,藏着江湖跌宕之意。
到了曲末,又是一副两雁互语,顾盼生情之意,宛转悠扬,似是两情惬意双栖双归。
一曲《栖霞落雁》奏罢,只见一女子起身上前。
身旁琴瑟和鸣,轻声唱起《画离弦》:
“君骑红花大马,妾身却在栖霞塔。起床梳妆凤钗插,独盼夫君早回家。那日君离去,我思落天涯。一杯烈酒,两壶浓茶,孤影独酌泪如蜡。”
这唱曲小女颇有姿色,声音又极其动听,两人竟是听得入了迷。
恰在此时,一个女子拿着碧玉长笛从二楼缓步走下。
嘎吱嘎吱的声音,引得李三寿斜眼瞄去。
这一瞄不要紧,瞄得李三寿顿时清醒,直在心里骂娘。
冤家路窄,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姚招娣二妹姚来娣。
看到李三寿,姚来娣也是一愣,然后竟撒腿小跑过来。
闫铁山暗呼不妙,起身要走,却被李三寿一把拽住:
“这公共场所你怕个球。”
李三寿直勾勾地盯着姚来娣,突然发觉姚来娣和自己痴恋的姚招娣,容貌上竟是如此相似。
只是姚来娣不像那姚招娣媚气浓郁,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清秀淡雅。
姚来娣过来后也不客气,直接屈身坐到了椅子上。
往李三寿身边轻轻挪了挪屁股,姚来娣娇笑说道:
“刚刚来娣妹妹见三寿哥哥在知音阁匆忙离去,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不过我今天可真是好运气,咱俩竟能又能在我这子期茶楼相见。
三寿哥哥,你不会是专门来这里寻我的吧?”
“呸,我脑子有病我跑来找你,送我五百两银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这诈骗集团。”
李三寿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连忙往一旁挪了挪身子,似是要离姚来娣远点。
或是顾忌面子,或是不想一上脸就撕破脸,李三寿淡然说道:
“不不不,我和铁山只是路过喝杯杯茶,要知道这子期茶楼是你开的,我可不会进来自讨没趣。”
听李三寿这么一说,姚来娣有些失落,忙解释说道:
“三寿哥哥可别误会了妹妹,妹妹这子期茶楼哥哥以后随便来坐。”
说完,姚来娣叫来茶楼小二:
“以后李公子来咱们子期茶楼,任他随便坐,一切消费记我账上便是。”
好一个“随便坐”,坐坐又不要钱,你怎么不说随便喝呢?
李三寿哼了一声,表情轻蔑。
只觉得姚来娣和姚招娣是一路货色,李三寿又忍不住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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