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姜河大惊失色地脱下外袍,忍不住开始幻想,下一秒就会有妖魔鬼怪从口袋里钻出来,然而直到他上完厕所,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壮起胆子,打开口袋往里一瞧,顿时悲从中来。
里面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清。
姜河犹豫片刻后,勇敢地把手伸了进去,紧接着便摸到了两个像皮球一样富有弹性的不可名状之物。
“啪!”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疼痛,姜河立刻将手抽回,却还是被对方挠出了五条细长的血痕。
“你是谁呀?”他对着黑洞大喊。
对方没有回应,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可过了一会儿,口袋微微颤动,一张布条从黑洞那头传了过来。
上面写着:“你又是谁?”
布条质地柔滑,像是从什么昂贵服饰上撕下来的,而娟秀的字迹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
姜河松了口气,拿起纸笔写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口袋里?”
信纸送出后不久,对方很快递了回来:“什么叫我在你口袋里?明明是你在我口袋里!”
接下来,两人像小学同桌互传纸条聊天一样,反反复复吵了一个时辰。
直到雨势渐停,对方才主动提出休战,并且写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我是昨夜子时不小心弄破口袋的,当时好像碰到了你的手。”
姜河回复道:“我也是那个时候弄破口袋的,也感觉有谁碰了我的手。”
双方信息一对上,他瞬间明白了。
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弄破口袋,这种巧合世上能有几次?
猿粪呐!
是猿粪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
就这样,姜河把自己的推测,言简意赅地写到纸上,又递了过去。
而对方明显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消化了半天才回信道:
“你姓什么?叫什么?月俸几石?成亲了没有?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有几口人?地里有几头牛?”
“你审问犯人啊!”姜河有些不满。
对方没有继续跟他吵,而是追问道:“你是人吗?”
“废话!难道你不是人啊?!”姜河没好气地回复。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
坏了!
姜河心里一惊:它不会是妖怪吧?
“我当然是人,就住在海边,平时靠打鱼为生,偶尔进城做些小买卖。”
对方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回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似一台打字机:
“我想请你来我家做客,可以吗?”
姜河总感觉对方在引君入瓮,于是委婉地拒绝道:“我最近比较忙,暂时抽不出空闲去海边。”
“那我去找你也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住在哪?”这句话的字体有些歪斜潦草,看样子对方现在很激动。
姜河以开玩笑的方式敷衍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我到了,你在哪?”
“你到哪了?”
“黄土高坡啊!”
姜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
对方开始接二连三地消息轰炸: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说句话啊!”
“喂!”
姜河无奈地叹了口气,提笔问道:“你究竟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答非所问:“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给你送个媳妇,你到底要不要?”
“抱歉,我已经成家了,娘子不许我纳妾,也不许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虽然信上这么回复,可姜河心里想的却是:“她说不许就不许么?”
“那你们有孩子了吗?”对方又问。
姜河如实回答:“没有。”
“休了她吧!我给你个更好的!”
“有多好?”
“你想要什么,她给你什么!”
对方传过来的信纸上,霸气地写着这么一句话,姜河见状顿时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吵得你死我活,有来有去的他们,气氛竟然一下子变暧昧了。
而对方的性子明显比叶琳琅还急: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只要你开金口,我随时都可以把媳妇给你送来,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姜河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黑洞那头也不再有新的消息推送。
这跨越江河湖海、山川丘壑而建立的交流,就这样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叶无晴恰好到来的话,姜河大概率也不会再去想这件怪事。
“雒阳城大局已定,圣驾也快到了,我来问问你方不方便启程回京?”
叶无晴看着姜河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眼神中满是期待之意。
“莫叔的伤还没好,”姜河赶紧把口袋妖怪从心里赶出去,“我想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走。”
话音刚落,外袍口袋猛地一沉。
原本扁平如A罩杯的它,犹如做了手术般瞬间变丰满了!
姜河掀开衣服一看,只见袋口哗啦啦地倾泻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药丸。
面对这无中生有的奇迹,他在惊呆的同时,逐渐开始相信刚才那个神秘人说的话。
叶无晴也惊呆了:“你会变戏法?”
姜河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硬着头皮承认道:“我只会一点雕虫小技。”
“太好了!”
叶无晴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掌:
“听说皇上最近特别喜欢看这个,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我想办法安排你在中秋晚宴上表演,千万别给我……不对,千万别给公主殿下丢脸!”
姜河苦笑着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那些药丸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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