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闻言悄悄运功抵抗那股外来内力,发现并无任何不妥,反而很快将其吸收干净,顺畅程度堪比拉稀。
虽然搞不清楚缘由,但他已经有了十足的底气,当即开口挑衅道:“师太,晚辈时间紧迫,不想多等,请你再来一掌吧!”
“什么?!”圆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请、您、再、来、一、掌。”
圆静严重怀疑这小子有受虐癖好,失笑道:“贫尼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大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刚才那一掌是分高下,再来一掌可是决生死了!”
姜河直接把虎头湛金枪丢给了一旁满脸担忧的穆成雪,而后坏笑着冲圆静勾了勾手指:“我想清楚了,您倒是过来呀!”
圆静猛地一怔,顿时不知所措。
同样欠揍的笑容、同样英俊的相貌、同样动作的挑衅。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进攻她的大脑,使她眼前逐渐浮现出每晚都会梦到的场景。
那是二十年前,正值青春年华的她,被好赌成性的父亲卖给富商抵债。
本以为会死于富商的残酷折磨,却有一位盖世英雄,驾着黄金巨龙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
事后,她欲以身相许,奈何对方已有家室,心灰意冷之下,她便独自前往桃花庵出家。
时至今日,她都忘不掉那位英雄面对富商时的坦然自若,与眼前的姜河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还是说……
“你和你爹长得像吗?”圆静脱口而出。
姜河只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碍于对方的前辈身份,他还是乖乖回答道:“晚辈幼年丧父,并没有关于家父年轻时的记忆,仅凭画像来看,应是有几分相似。”
圆静又问:“那……那你爹年轻时可曾去过江南的桃花庵?”
不等姜河开口,老太君便怒气冲冲地跳了出来:“老尼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家老爷生平从未踏足过江南之地,更不爱听你们念经,休要在这里与我儿套近乎!”
圆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摆出‘鉴邪掌法’的起手式,盯着姜河转移话题道:“这第二招,贫尼可不会留手了,你准备好了吗?”
姜河点点头,摊开双手:“来吧!”
“看招!”
提醒的同时,圆静第二掌探出,径直拍向姜河的右肩。
这一掌看似是重新出招,实际上是第一掌的衔接,转换之间,还蕴含了第一掌的劲力,看似自然顺畅,但明眼人都知道,没有十几年的苦练,断然无法做到。
姜河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瞥见视野之内,一只白皙的手掌按落下来。
“啪!”的一声,正中肩窝。
尽管先前信誓旦旦说不会留手,但心乱如麻的圆静,还是发自本能地收了些力气。
她本以为会直接把姜河震晕,却不料对方一点事没有,反而开始疯狂吸取她的内力。
‘怎么会这样?!’圆静心头一突,‘连中我两招鉴邪掌,居然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
“师太,”姜河微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腕,“看来你我是同道中人啊!”
圆静脸上一热,猛然发力想把手抽回来,可掌心却像是按了磁铁,牢牢吸在姜河坚硬如钢的肩膀上。
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徒劳无功,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姜河当众榨干内力。
“你……你这是什么邪门歪功?”她皱着柳眉,有气无力地问道。
姜河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压低声音反问道:“难道不是您用鉴邪掌送给我的吗?”
“胡说八道!”圆静开始慌了,“我的内力怎么会与你相同?这定是你从魔教妖女那里学来的《光明宝典》!”
姜河失笑道:“《光明宝典》中确实有吸人内力的功法,但您不要忘了,无论怎么吸,内力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倘若我是大奸大恶之徒,早已被您的纯正内力震碎五脏六腑,又怎么会活到此刻,并将您的内力收为己用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圆静的脑子似乎是烧坏了,竟然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既然您不相信……那就休怪晚辈失礼了!”
话音刚落,姜河便催动全身内力,将圆静震飞了出去。
“噗——”
圆静在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后犹如断线的风筝栽在地上,本想赶紧爬起来还击,可惜被榨干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最后还是那个眼疾手快的小尼姑,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师父,您……”小尼姑欲言又止。
师父年轻时的往事,外人或许不知,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师父她老人家暗恋那个有妇之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二十年的爱而不得,二十年的思之如狂,足以令人道心变质,堕入魔道。
只是师父死不承认罢了。
德高望重的佛门师太,斩断了青丝,却斩不断孽缘。
若是传扬出去,定将招致天下英雄耻笑,桃花庵也将沦为末流门派,从此一蹶不振。
因此,弟子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替师父保守秘密的同时,也是在扞卫门派的尊严。
万万没想到,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最后竟然又栽在一个有妇之夫手里。
另外,师父的内力与姜河的内力完全相容,那不就说明这两人都有亏心事吗?
什么患难生死之交,只怕柳师姐早已白玉染瑕,沦为驸马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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