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本意是想留在将军府跟姜吱待上一会儿，两人已经有几天没见了，他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待上一会儿，说那么几句话就行。
但南姒刚走，姜吱就突然从屁股底下拽出一本熟悉的、薄薄的小册子。
他眼皮一跳，冷淡平静的表情顿时就有点维持不住。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姜吱甩了甩那本小册子，翻了两页递到南琅面前，“我记得你那里也有一本。”
南琅被迫直面话本子，勉强绷住语气。
“你记错了。”
姜吱才没有被糊弄过去，她指着话本上自己和南琅的名字，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记错，你那里也有一本一样的。”
她把话本子往南琅怀里一塞，双手抱胸，表情酷酷的，紧紧盯着南琅，“解释。”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咳——”
南琅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但很快又是一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的无辜表情。
他先问道：“这小册子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他虽然有意透露些真实内容给陈夫子写话本，想借此用舆论在民间渲染挽回他以前的糟糕名声，但这一类书确实不适合在明面上传播，所以要找到这些书也得费些工夫。
按理说，她没理由能发现才对。
姜吱不知道南琅在想些什么，他问起来她也就照实回答了。
“我母亲在看这本书，我碰巧看见了。”
这本书把南琅描绘成了一片痴心的可怜人，姜筱看书看出了滤镜，所以才会对南琅的态度有那么大的转变。
南琅默了默，对这个解释倒是不意外。
这本书的效果好到让人出乎意料啊。
姜吱狐疑地凑近他，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有可能被骗，于是愈发严肃地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
“说实话，这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严肃的目光下，南琅思忖两秒，抬起头来，眸光复杂地看了姜吱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
姜吱脸上严肃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别别扭扭的戳他一下。
“你叹气干嘛呀？”
南琅勾住了她的尾指，微凉的指尖圈住她细细的手腕，慢慢说道，“这事儿确实跟我有关，好像是我身边某个人拿我们的事去写了话本，大概是为了赚钱吧，我也就没有计较。”
此刻，正在奋笔疾书的陈夫子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愤愤地抱怨，“肯定是又在催我写稿了！”
他笔锋一转，把话本里面的男主角写得更惨了点。
南琅的说辞其实并不完美，稍微一追问就能让他露馅，但他既然敢这么解释，就代表他清楚姜吱不会追问。
果然，姜吱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她挠挠脸，有一点不高兴地说，“那、那你身边那个人是不是对你有敌意啊，他把你写得好惨。”
所以她其实是担心写这个话本的人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伤害南琅。
她关心愤懑的表情太真挚，让南琅有点想笑，险险忍住。
“没事的。”
钱给的够多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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