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看着与自己打斗了快一个时辰的长青宗内门弟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打着打着,就蹲在地上哭起来了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李不言欺负人了。
他也明明受了不少的伤好吗!
“喂!怎么了这是,还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啊?”
他的谢道友、王道友指不定还在哪里苦战,等着自己的援助呢。
那哭泣的弟子没有搭理李不言,“你要打要杀,随便吧,我们已经败了呜呜呜...”
“啊?”
胜利来得莫名其妙。
李不言两眼懵。
但不用打架了,他还是很高兴的,迅速扛着自己的剑朝不远处的塔跑去。
塔下的战斗,在这个瞬间,同样戛然而止。
长青宗弟子丢下法器,全都陷入了茫然和混乱之中。
掌门已经没了,群龙无首,他们已经无所谓,就算还有个别人在负隅顽抗,也都已经不成气候。
李不言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挠,很快就哼哧哼哧地从塔的一层跑到了六层。
“好家伙,咋这么臭!”
六层所有的死人头都已经烧光了,先前谢朝雨为了避免整座塔都被烧穿,影响到还在七层的他们自己,就在放火的时候,在六层设下了禁制,在他们离开之前,大火并不会损伤塔身。
地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灰烬,恕他直言,总觉得这些玩意儿像是骨灰,但实在太臭了,李不言捏着鼻子跳脚,“这是烧了腐尸吗,啧啧”
李不言四处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楼梯或是能攀爬的绳索,最后在天花板的角落,看见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
“原来在这里啊”
李不言个子高,原地起跳,都不用灵力,就猴一样轻松地抓住了天花板的切口,再双手用力,将自己整个人都托举了起来。
“咣当!”
用力过猛,脑门儿撞到了什么东西,生疼!
李不言猛然间痛的眼泪狂飙,这什么玩意儿?
谢朝雨将那些垂头丧气的老家伙们挨个绑了起来,有阿默站在一旁,武力差距悬殊,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他们不敢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
全都绑好了,谢朝雨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站直身体。
墙角传来声响。
谢朝雨踢踢累瘫在地的三哥,“去瞅瞅”
谢逢君不想动弹。
他刚才简直超常发挥,吃奶的灵力都拿出来了,一个人对战五六个老家伙,还坚持着没落下风,自认为属实不易,“不去,尊老爱幼你不知道吗,你自己...让表弟去!”
他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指挥谢朝雨的话,被掐灭在阿默看过来的眼神中。
最后,没有人撑腰、年纪也不够“老”的贵公子只好爬起身,去看那只咚咚咚响个不停的桶。
“哟,王道友!这就是缘分呐,我来帮忙啦...”
李不言嘿嘿笑着,从洞口钻出头,很快他就发现,这里好像也不需要他来凑什么热闹了。
他谢道友整个人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浑身上下写满了“懒”字,他王道友将手里的桶往地上一扣,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嚯!”
冷着脸靠墙站着的,便是那个阿默。
李不言冷不丁看见他,吓了一大跳。
李不言瞅着阿默手里的剑,忍不住两眼放光。
乖乖!
这剑近距离看着,可就更不得了了。
瞧瞧那锋利的刃口、瞧瞧那古拙的剑身...
突然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李不言生生顿住脚步。
剑当然是好剑,就是剑的主人,有点吓人。
顶着阿默生人勿近的视线,李不言尴尬地后退几步。
“嘶!”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看样子还是个人。
谢朝雨揉着被壮汉误伤的脚背,翻了个白眼,剑修果然都是二傻子。
“姑姑姑...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谢朝雨:“......”
倒也不必喊姑。
阿默瞬间就走过来,李不言被无形的力量推到一边。
“红了”
阿默心疼地看着谢朝雨本该白嫩的脚,此时已经红了一大片,他回头狠狠瞪了李不言一眼。
李不言:“!”
嘤,好可怕。
谢朝雨皮肤敏感,看起来严重,其实过会儿大约就能消肿了,便安抚阿默:“没事,也没多疼,你别紧张”
李不言忍不住朝谢朝雨投去感激的目光,这位姑娘人长得好看,心地还这般善良,若是修真界女子都这样,他肯定早不是光棍了!
这莫不是...就是他李不言的初恋仙子?
阿默帮谢朝雨重新穿上鞋袜,又小心地揉了揉。
谢朝雨索性靠到他身上,“怪累的,这些人咋办啊?”
想了想,这些人没一个是干净的,都跟着沈瑜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老怪物们,谢朝雨有了决定,云淡风轻道:“不若都弄死算了?”
李不言:“......”
她好像也不是很天真善良。
一场单方面的初恋,在两句话的时间里,就此夭折。
.
沈瑜虽然死了,但妖魔还被封在他的身体里,阿默的冰阻拦了妖魔的行动。
所有人都已经来到塔下,先前跟着李不言的那些年轻修士们个个都是老滑头,已经趁乱,将长青宗的内门精英弟子都捆了个结实。
谢朝雨将李不言喊过来,“劳烦李道友,暂时先将他们收押起来”
虽然初恋的情谊没有了,但漂亮姑娘的吩咐,李不言还是很愿意做的,他立即拍着胸口保证,“姑娘放心,我已经送信,我家藏在山外的护卫,马上就能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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