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女的父亲虽然有些权势,却也不可能助柳如是飞黄腾达,没见张才女都没法破例沦为花瓶了么,柳如是这是自毁前程。”
“这次我们本想只针对李奕辰,柳如是却自己来送,一石二鸟啊。”
“只要柳如是失势,钱公子未来想得到她,就更简单了。”
听着这些话,李奕辰看了眼桌上的文房四宝,对柳如是问道:“伱有信心么,如果输了,对你而言可不是好事。”
柳如是眨眨眼:“你猜……恩……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李奕辰无言以对。
柳如是收敛笑容,一边研墨,一边道:
“相公,妾身为了你,冒着被赶出书院失去前途的危险,你感动吗?”
李奕辰果断点头:“感动,太感动了,我来为你研墨……”
柳如是打断他:“只有奴才太监才会帮女子研墨,你当真要研墨么,呵呵。”
“你别这样,”李奕辰无奈道:“这么周到体贴为我着想,我有点不适应,你丫变化太大了。”
柳如是道:“呵呵,我都是你的人了,这样不是理所应当么。”
“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不过我想知道理由。”李奕辰问道。
“要什么理由?”柳如是板着脸问,似生气了一般,不过她撅着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萌态,更令人心魂荡漾。
李奕辰问道:“你不怕柳如烟生气?”
柳如是道:“姐姐早就气过了,而且姐姐是守约的人,只要你三年后没死,她就允许我嫁给你,不过看你如今活得如此逍遥自在,想必不成问题。”
李奕辰看了眼柳如是的的毛笔字,的确有些水平,难怪敢挑衅第一书法,道:“你可知是谁想整死我?”
“不是整死,谁敢在书院杀人啊,”柳如是摇摇头,“他们不会害你性命,因为只有你活着,我的移情别恋才能让他们满足。”
李奕辰无语道:“那个所谓钱公子都成太监了,还想着夺人所好,意志力真没得说。”
柳如是讶异道:“你竟然知道他不能人事了?呵呵,消息挺灵通嘛。这次针对你的人倒不是他,毕竟他还不够格,他只是个幌子罢了。”
李奕辰安静听着。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花瓶,不仅才华横溢,甚至还颇有天赋。”
李奕辰忍不了道:“大姐,一家人就别显摆了,说重点行不。”
柳如是笑道:“以前有小姐撑腰,我在盛明帝国可以无法无天,而今来到这大乾王朝,就得靠自己了,说实话,我挺没信心,尤其我还生得美若天仙……”
李奕辰打断她:“小娘子,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不过我算是明白你为何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此前你自卑地以为自己是一个没用的花瓶,对未来没什么信心,自然讨厌我玩世不恭调戏你的态度,如今你展现才华初露锋芒,自信可以保护好姐姐,便有心情反过来逗我玩了,呵呵”
柳如是竖起拇指:“这都被你看破了,你果然不再疯癫,挺聪明。”
李奕辰道:“别夸我,留着好话多对张若曦说去,她如今才是你自信的来源。”
柳如是摇头:“打铁还得自身硬,如果我没本事,她父亲可不会护我们。”
我们?
李奕辰哑然一笑,心中莫名涌现暖意,又看了眼柳如是写的四个字:
何以得安!
“仔细一想,我们的处境的确很危险,毕竟长得太好看容易引人犯罪。”
柳如是点头:“你明白就好,如果姐姐没有张若曦那层关系,你我早已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所以还请你不要怪姐姐,她如今也不容易,这个锦州危机四伏,临江书院之中也是如此。”
李奕辰道:“你对我最近的表现怎么看?”
柳如是笑道:“挺不错的,无论你怎么活,至少有滋有润,我很开心,尤其听说你敢于独自面对金沙帮的少帮主时,我可是乐开了花呢,这份勇气便是很多道貌岸然之辈没有的,姐姐听说了也称赞你懂得借势。”
李奕辰道:“感情我混吃混喝仗势欺人的行为,在你眼中还是优秀之举,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柳如是道:“青云楼以前的副管事叫周文,你去之前他可比你过分,那日她轻薄女子时,你给他一耳光,真是打得太好了。”
李奕辰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关注我。”
柳如是看了眼张若曦所在的阁楼:
“别人都说你是没用的赘婿,既然你已经被挂上了这个名,那就名副其实一点,赘婿不都是该逍遥快活无忧无虑么,以后有我在,你只管惬意享受即可。”
不等李奕辰说话,她继续道:“可如果想活得开心安宁,我们的靠山就不能倒下,这次书法比斗,明面上是我对上司马苏龙和所谓的第一书法,其实是张若曦和某个畜生的交锋!”
“畜生?”李奕辰不解道。
“呵呵呵,”柳如是目中涌现一抹寒冷和厌恶,“张若曦虽然被称为第一才女,可目前尚未在朝廷任职,没有任何实权,许多人都将她视为花瓶,甚至不给她面子,比如金沙帮的那群狗腿子。”
“在这书院之中也是一样,不久前张若曦亲眼看到一个女子被人羞辱后寻短见,却无可奈何。”
李奕辰皱眉:“竟存在如此有辱斯文的畜生,等会儿,我好像也是畜生吧?”
柳如是白了他一眼:“你那是解毒,迫不得已,而且当时我奇丑无比,算起来还是你吃亏了。”
“得,你果然爱上我了,还主动帮我洗白。”李奕辰笑道。
柳如是道:“以前张若曦面对那畜生的挑衅,只能被迫忍耐,甚至无动于衷不能反抗,如今我来了,自然得还以颜色。”
“懂了,”李奕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那个畜生的权势很大,哪怕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张若曦也无能为力,你今天就要为她出头了。我等于成了张若曦和那畜生较量的棋子,那畜生想把我被赶出书院,原本以为张若曦又会忍耐,这件事板上钉钉胸有成竹,却没想到你会出现。”
柳如是道:“你最近的表现令张若曦不满,她原本不愿管你……感动吗?”
李奕辰正待说话,就听到有人道:“练笔结束,正式比斗,以明月为题这一首诗词。”
万众期待,李奕辰和柳如是走到庭香园中央,这里已经放着两张比斗书法的桌子,上面文房四宝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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