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善提着千仞雪的手微微用力,后者脖颈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绝美的容颜浮现几丝痛意。
千道流周身气势顿时一敛,“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老爷子,我们两方总有一方要妥协,您老都妥协了一次了,再妥协一次又何妨?您没得选,大不了就打一场。结果嘛,显而易见,我们这一行人多半得葬身此地。可您这孙女儿,也绝无活命的可能!”
“怎么…您老难道对千家的威慑力没有信心?啧啧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千家的底蕴,还真是可怕的吓人。殿外那些人,怕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吧?”
千道流双眼微眯,“好!我暂且再信你一次。我以天使之神的名义起誓,你张家若是再敢动雪儿分毫,我千道流势必将你张家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张九祖闻言,也不耽搁,环绕身周的第九枚魂环骤然闪烁,猩红色光芒大放。
如意衍天镜之上诸多景象不断划过,一道流光自镜面射出,将六人包裹,转瞬消失原地。
看着张喜善一行人离去,千道流豁然转身看向比比东,“比比东,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你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何行事我懒得管,但再触及到雪儿的生命安全,我保证一巴掌灭了你!”
比比东冷笑一声,直直盯着千道流的双眸,“那个孽……”
“你给我闭嘴!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比东凄然一笑,“她就是个孽种!孽种!来,千道流你个老匹夫!我倒想尝尝你口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何种滋味!”
千道流双眸之中寒芒闪过,右掌高高扬起,比比东紧握着权杖,紧紧盯着千道流的双眸。
“哼!”
冷哼一声,千道流转身离去。
是他们千家对不住比比东在先。
也正如张喜善所言,总有一方要妥协,他没得选。千仞雪是他余生存在的意义和使命。
他只能妥协,别无他法。
如意张家…你们最好不要自取灭亡!
见得千道流离去,比比东豁然瘫坐在宝座之上,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两行清泪自眸中滑落。
千道流的那句话,勾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道伤疤。
……
天斗皇家学院,三层小楼之内,张喜善一行五人的身影骤然浮现。
千仞雪半路他就给放掉了。当然,他也没有在她身上动半点手脚,若是惹怒了千道流,迎接即将复出的张家的,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而且,千仞雪的修为在他之上,他也无法通过系统拾取她身上的东西。
哪怕可以拾取,张喜善当时也会犹豫不决,难以做下决定。
其他的物品还不清楚,但武魂和血脉这两种具有唯一性的东西,作用于自身之后,并不是就能百分百获得该武魂和血脉。还要看该物品与自身的相性,也就是契合性,其中存在一定失败的概率。
虽然不清楚失败的具体后果,但想想就能知晓其间的风险。
与魂师性命交修的武魂,玄之又玄的血脉,但凡出点差错,怕是当场就要丢掉半条命。
这是他在张家之时,通过从唐三身上拾取的蓝银皇血脉和武魂—昊天锤得知的。
品质不错的两个物品就变得有些鸡肋了,张喜善还在斟酌其间利弊。
而两相取其轻,张喜善宁愿在未来面对成为天使之神的千仞雪,也不愿在当下惹怒千道流。
张九祖作为张家的最强者,也有着九十九级绝世斗罗的实力,但他寿命将近,已经命不久矣。
真要打起来,绝对是顶不住千道流的。
况且张家和千家,现在也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哪怕是比比东,只要玉小刚之死不暴露,两方也就不存在什么不死不休之仇。
只是不知玉小刚之死若是暴露,比比东是选择顾全自己的大局,还是直接疯魔,追着张喜善砍了。
但总算还有些许应对的时间,此时的张家,还承受不住太多的风雨。
张喜善何尝不想把一些苗头掐灭腹中,但他没得选。
此行的顺利在他的预料之中,拿捏了千仞雪,也就拿捏了千道流的命脉。比比东虽然是武魂殿教皇,但现阶段,武魂殿还是千家,也就是千道流说的算。
依照原着千仞雪的性格,下次再见之时,她怕是就成就天使之神神位了,届时一番争斗自然避免不了。
但张喜善也没得选,强闯武魂殿救人根本行不通,说不得他和张九祖二人怕是连香草的面都见不到。
事后只要千仞雪平安归去,千道流多半会忍下这口气,他又何尝不忌惮张九祖这个已经快要老死了的老家伙。
安顿好香草的父亲母亲,张喜转身善看向一直跟在身后,静默不言的香草。
从冰火两仪眼归来,二人短暂的见过一面之后,又被迫分别三月之久。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香草清瘦了许多,两颊打小就有的婴儿肥也早已消失不见,哪怕是面对张喜善,也没有了往日的俏皮。
见张喜善望过来,香草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微捧,养魂草自其掌中浮现,黄、黄、紫、红,四枚魂环自其身下飘出,环绕周身上下律动。
“铁…铁树哥,小舞…小舞她死了……”
猛然扑入张喜善怀中,香草积攒了三个月的情绪陡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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