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做不到将那些通通展示给他看。
陈峙是她那段灰暗日子里的一抹光，她不想让这抹光因为她而暗淡，她想要放他走。
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他的生活里不应该只有她。
在他们的这一段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自卑的。对方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他用他的当时对她好，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将他送往她所认为的更好的地方。
她也曾想过就那么和陈峙一直走下去，可是她不喜欢将来被他束缚的生活，不想要变成一个过度依赖他，而失去自我的人。
相比于被禁锢在他的身侧，她更向往自由。
她喜欢他的占有欲，可是在那一瞬间她是接受不了的。
但她又戒不掉对他的心动。
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致命伤。
在这种方面，她是自私的。
对方一旦触及到她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哪怕他曾是她最喜欢的人，她也依旧会推开。
“陈峙。”她仰起头望着望向陈峙，慢慢地推开，往后退了几步才张口说：“忘了吧。”
忘了她，也忘了今晚见过她。
姜语往后倒着走了两步，和陈峙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才转身。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夜里。
正如陈峙所说的那般，第二天酒醒的他就忘记了那天晚上所有的事情。
后来姜语和陈峙谈起的时候，陈峙也吐槽了一句喝酒误事，竟然让他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陈峙说他不记得他那天晚上出去过，因为他是在家里面喝的酒。
姜语“哦”了一声，然后问他：“那你那天晚上不会睡在酒瓶子中央吧？”
陈峙不好意思地“嗯”了声：“确实。”
他那天晚上确实睡在酒瓶子中央。
他想，他应该是回到家之后又喝了两瓶，然后才睡过去的。
要不然他不会感到那么的头疼。
姜语靠在陈峙怀里刷微博，将陈峙官宣的那条微博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官宣写这么长的微博，会不会太卷了啊？”
陈峙“嗯？”了声，靠到姜语的跟前看了眼问：“卷吗？我觉得还可以。”
“明明就很卷。”姜语小声嘟囔：“谁把相知相遇写的那么详细啊？不知道该以为你写书呢。”
虽然姜语的语气里有几分的抱怨，但更多的是甜蜜。
说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的唇角其实一直在上扬着。
“你真的对我一见钟情？”姜语有些不信。
她高一开学的那一天在学校里算闹了笑话的，谁会对一个闹了笑话的女孩子一见钟情。
陈峙“嗯”了一声说：“是，是一见钟情。”
“因为我的名字和陈年说的一样，所以你就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一见钟情？”姜语好像也有了很多问题。
陈峙又“嗯”了一声。
“那如果我没有遇见陈年，他也没有和你提起我的名字，我考入这个班级，依旧那么自我介绍的话，你是不是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
“不一定。”陈峙回答：“我依旧会对你一见钟情。”
“？”
姜语纳闷地偏头看他：“为什么？”
陈峙笑了声说：“因为……你的自我介绍很有亮点。”
她是班内唯一一个说自己没有优点的学生。
姜语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往下翻陈峙的那篇微博。
上面写道。
——她是那段时间里唯一一个坚定相信和选择我的人。
“你……”看到那一行字眼的姜语缓缓垂下了眼睫，鼻头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涩，“你怎么写了这么酸人的话。”
“我当时名声那么差，只要有打架事件和我沾边，大家普遍都会认为是我先动的手，只有你坚持是他们先动的手……”顿了顿后，陈峙才缓缓张口说：“这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我很喜欢。”
因为经常闯祸的缘故，平日里经常站在他身后护着她的赵好，再次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说的话也不再是关心他，而是一上来就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动手，为什么挑事儿，为什么总是惹麻烦……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那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了，所以当姜语坚定的站在她的身侧，对老师提出那些意见的时候，他是心动的。
他感动的点很简单，很容易沦陷。
原本靠在陈峙臂弯的姜语放下手中的手机，趴到他的胸膛处，双手按住他的肩头，低头吻上他的唇。
一触即离。
她说：“我也喜欢被你坚定选择的感觉。”
陈峙仰头望着这个趴在他身上的人笑了笑，而后抬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仰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今天没有工作吧？”
姜语望着他轻眨了两下眼睛，缓和了一阵儿后才说：“没有。”
“那……”陈峙的手慢慢地游走着，一下就扯下了她睡裙肩带，指尖慢慢地划过她的肩颈：“再睡一天。”
突然的触碰让姜语下意识的抖了下。
落在她身上的触感有些痒，闹得姜语有些想笑。
“你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吗？”她将陈峙的手扯下来，而后再缓缓将睡裙的肩带重新拉上。
然而她才刚勾上一角，陈峙翻身调转了他们二人的方向。
宽厚的被子盖在二人的身上，遮挡住了突然调转方向是露出来的那一抹春光。
柳枝刚抽了新芽，南归的燕子也飞会了北方寻之前做的老巢。
这次归来的它们带了新的家庭成员，刚开始建造的房子已不够它们一家人居住，于是开始寻找新的筑巢材料。
“不行。”姜语单手抵在陈峙的胸膛，眉头拧着。
“生下来。”陈峙说。
“不是生不生的问题。”姜语抓着陈峙肩头的手紧了几分，抓出了几道痕迹。
“我过几天要进组了，要拍两个月。”姜语提醒他，“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那更不能收敛了。”陈峙说：“两个月见不到，还不能让我放肆一把？”
“你这还不够放肆吗？”姜语觉得陈峙再说屁话。
明明最放肆的就是他了。
“还不够。”陈峙低笑了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温声提醒：“专心一点。”
“陈峙你能不能歇一歇？”姜语还没从昨晚上的劲儿中缓过来，“机器人都不能二十四小时待机。”
“我又不是机器人。”
“那你是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
“不，你不是。”姜语忽然委屈地哭出了声：“人都会累的，你不是人。”
“我就当你夸我了。”陈峙抬手将姜语出汗沾到侧脸的头发整理到而后，哑着嗓音低笑了声，“我再卖力些。”
“抬头，睁开眼睛，看着我。”
“……”
“对，就这样。”
“……”
“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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