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起头来。
太阳的光芒落在他的眸子里：
“他感到愤怒，为自己变种人身份而愤怒，他需要发泄，他需要一个东西来作为敌人。很不幸，这棵树成为了他的敌人。”
乔伊皱眉：
“可这树太脆弱了。”
“那我们就找一棵更加坚不可摧的橡树，让那棵橡树的阴影唤醒斯科特的理智。后来我们也的确是这样做的——汉克为他制作了数十个训练机器人。”
查尔斯说话的时候，有风吹过，那棵橡树断裂处生出的嫩芽在风中摇摆。
乔伊陷入沉思。
虽然眼前的老人有很大的概率其实是一个幻象，但他说的有些道理。
不过乔伊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不再那么容易被说服。
“斯科特和罗根算是朋友，但他们又为了琴而争斗，你看，他们同时又是敌人情敌也算敌人。”
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乔伊，查尔斯话中有话，
“而前者是如此骄傲，他的能量巨大到可以掀翻一整做桥梁。斯科特总是会在各种问题上和罗根产生矛盾和分歧。可当某个更加坚不可摧的橡树竖立起来的时候，比如天启——”
乔伊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们又会并肩作战。”
查尔斯微微颔首：
“他们又会并肩作战！”
他拍了拍乔伊的肩膀，
在穿越之前，乔伊恰好看过那一部天启登场的电影。
这个古老变种人看上去确实很强。
X教授说：
“你看，人们都有各自的道德标准，但当他们分道扬镳之后，在遇到更强大的敌人时又不得不重新走到一起。虽然他们总在用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说服对方。”
乔伊陷入沉默。
不管眼前这个X教授究竟是否本人，再或者其实是某个存在的杜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希望自己让这个世界中的超人、蝙蝠侠重归于好，甚至于重新成为战友，而方法就是为他们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
但这和乔伊本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意愿毫不相干。
既没有帮助克拉克女士解决还未知的威胁，也没有找到黑灯戒和刺青的拥有者。
顺便说一句，最近，乔伊背上的刺青正在越发滚烫燥热。
也就是他皮糙肉厚，换个人恐怕要终日沉浸在痛苦之中。
乔伊忽然说：
“我们相隔恐怕不只一个宇宙吧？”
X教授一脸轻松：
“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来找到你所在的这个世界。”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吗？”
X教授将双手背在身后，他低声喃喃：
“任何一个世界都在面临属于自己的危机，我们这里也不例外，但非常不幸的是，我们遗失了唯一能够拯救一切的那个人。”
乔伊没有说话。
他倒想看看，眼前的老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X教授说：
“而那个人，现在正和你待在同一个世界，我们必须找回他来，这非常重要，为此我甚至暗中观察了这个世界好几年的时间，还和某个自称命运的人物达成了某些共识。”
“但这和超人无关。”
X教授眨了眨眼睛：“恰恰相反，关联甚密......而我能同你交流，霍尔先生，也正是有着相关的考量在其中。至于为何，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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