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笑道:“是啊,吃多点,过几年就没得吃了。”
吴定乾假装不懂地问道:“杨柑场这么大,怎么会没柑桔呢?”
严寒叹气道:“定乾啊,可能你在外读书久了没回,是会有所不知。前两年有一种植物病不知从何而来,侵袭了柑桔树。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染开来。你看见石岗岭分场的柑树了吗?”
吴定乾说:“所剩无几!”
严寒续道:“嗯,就是了。石岗岭分场的柑桔差不多灭绝了,这种病已经传染了整个杨柑场的柑树,可能柑桔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田丰也道:“是啊,别看我们杨柑场现在还那么多柑树,过一两年就可能会全都病死。”说着,拿起一个柑,续道,“别看这些柑大大的、黄澄澄的,其实它已经染上了病。虽然也是甜的,但始终有一股味道,不象以前的清甜、甜滋滋的,像喝蜜汁。”
严寒点了点头。吴定乾看着他们,认真地问道:“真的吗?”说着,拿了一块已经剥了皮的甜橙放进嘴里,细嚼道:“不会呀,挺甜的!”
田丰微笑道:“要吃多点才品味得到!”
吴定乾听了,连续吃了七八辫,依然摇着头,见两人相视而笑,问道:“这病是不是叫做‘黄龙病’的?”
“原来你也略有所闻的。”严寒点头道,“这病可毒辣,柑树一染上啊就得把它砍掉,不然就会很快传染开来。”
吴定乾又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可医治吗?”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田丰说道,“以前专家说要来亲地医治的,但就是盼不到,还说要为人民服务,就是口惠而实不至!”
严寒接着道:“有什么办法,以前不是说要修我们这条路的吗,但是修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修成。”
吴定乾又问道:“修这条路!修成什么路?有多长啊?”
“修成水泥路啊,不然修成铁路!”田丰说道,“长就不是很长,水泥厂到石坝分场。如果修好了,经济一定会很快拉上去;不像现在,柑树快没了,不知要种什么才合适。唉!”
严寒皱眉道:“其实种柑树应该还可以,就像三队的老邱。我看他把果园的柑树全部连根拔掉,喷上一些农药和肥药,然后种上柑树幼苗。现在已经一年了,结的果虽然小,但挺原汁原味的,不过好象要用护栏间隔开来,成本也好贵!”,
“这样作为一项投资很好啊,”吴定乾说道,“而且会有收成的,努力一点,争取更好的收成!”
田丰说:“投资!不敢保证会有收成的,而且也没有那个资金啊!”
严寒接着说:“是啊。前几年也有一些资金的,而现在起了楼,谁还有那个资金。”
田丰又道:“这个资金可要很多的,也不是朝夕就可赚回,要很长时间啊。”
“别尽说这些了,伤心又伤身!”严寒说着,向吴定乾续道,“定乾,你饿不饿?大家一起吃个饭。”
“阿寒,你弟弟呢?他做饭可好吃了!”田丰问道,省了省,“哎呀,忘记了。他好象在我那个队,刚才还看见他!”
严寒摇头道:“那个臭小子,常常不务正业。前几年学了一点厨艺在外干了两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现在就死在家游手好闲的!”
田丰叹气道:“我弟弟也是这样啊。我就怕他惹是生非,爸妈都走了,谁也管不住!”
吴定乾听着听着,竟也不知如何介入他们话题,只好听他们说话,自己心里却不断地感慨叹气。严寒接着说:“我打他手机叫他回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部黑色的廉价手机,刚好按完号码,拨了出去,突听见门外传来两个声音。一个青年人的声音,“是啊,真的很漂亮,谁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另一个也是青年人的声音,却是惊讶的声音,“哗,谁的‘奔驰’停在我家啊,真漂亮!”
严寒听到这两个声音,知道是弟弟严冬回来了,但自己的手机已拨了出去。只见门口进来两个人,其中一青年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了出来,是一部银灰色的可以摄像的彩屏手机。
“是我打的,不用听了。”严寒对拿手机的青年人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拿手机进来的青年人,看了看屋子的三人,一下子目光放在了一表人材,衣衫整洁却满面愁容的吴定乾身上,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想了想,“奔驰”汽车肯定是他的。
只听严寒接着道:“阿冬,有客人来了,去做顿饭吃吃!”
严寒的弟弟“阿冬”一直发愣着,听见哥哥吩咐,应了声,“哦,好!有什么菜?”
“这个我不清楚!”严寒说,“杀只鸡来吧,应该还有其它的,你自己看看。”
严冬道:“好的!小恒,咱们走!”说着,两青年一起进了厨房。
两青年走后,三人又继续谈了起来。田丰首先叹气道:“阿寒,你弟弟还好,我弟弟整天更加游手好闲,并且一门手艺也没有,还要成天和我吵架、斗气啊,唉!”
吴定乾问道:“阿丰,刚才你说你爸妈都走了,什么意思?”
田丰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沮丧的望着门口,好象迷惑在回忆里。严寒碰了碰吴定乾,摇了摇头,却向田丰道:“阿丰啊,别想了,别想了,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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