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如果你想要走左边,去武当派找人,那就要放弃你的马。
水太急,只有两个人,都有可能会翻船。
如果你想要走右边,去南侧,倒是无所谓。
别说是两人一马,就算是六人三马,也可以正常行驶。”
船夫说的话很对。
武当山的方向,水流速异常的快,仿佛只要把腿放进水中,就会被冲跑一般。
但是,身为同一条河,朝万里林的右侧,水甚至连没有流动,需要船夫花大力气摇船桨,才能让船行动。
苏北从白龙驹背下下来,将右手伸到河的左侧。
略冷。
但是这只是六入境的苏北感受,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一定会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如果不慎掉入这边,水的冷一定会麻痹人的神经,逐渐降低人的求生欲望。
从水中伸出手,用气蒸发掉水上的水珠,再将手伸到河的右侧。
温暖。
甚至就像是客栈提供的热水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苏北便从河的右侧,将手逐渐移向左侧。
温暖、略冷、温暖。
就这样重复几次后,苏北终于用手感受到河左侧与右侧的分界线。
顺着这条分界线,看向南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着绿色的光。
“小哥,想好了吗?”
船夫也不着急,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像苏北这样纠结的人,不止他一个人。
只是最后这些人都会选择更为稳妥的河右侧。
毕竟去东峰四大门派的武当派,也只是顺路看一眼。
最后还是要去万里林的。
索性就放弃去看武当派的想法,直接去万里林就好。
甚至船夫也是想看一看,选择河左侧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好了。”
苏北从分界线位置收回手,再次用气蒸发了水珠。
“走哪条路?”
“左侧。”
船夫听到这个答案,乐了。
“小哥,你是我这七个月以来,第一个选择左侧的人。
你可以去马市,把马卖掉。
看你这匹马毛色这么好,还是匹白马,应该能卖出不少价钱。”
船夫无儿无女,渡河赚钱也只是每天的食物与旱烟钱。
甚至与船夫的骨子里,渴望着有像苏北这样的人,愿意和他走河的左侧,感受一下年轻时的冒险,感受一下年老不曾尝试过的刺激。
“不用。”
听到苏北的话,船夫放下旱烟。
“小哥,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河的左侧太凶险。
别说我拉着你,就算是我一个人走,都有可能直接翻船。
可能不知道被暗流卷到哪里。
这还是老汉我识水性,才能勉强做到这种程度。
小哥你可能不懂水性,一旦落水,连爬上船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就不要带马了。
保住自己性命便好。”
苏北则是朝船夫走过来。
“你干什么?
老汉我可是好心,你可不能打我。”
苏北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任谁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挨打。
但是,苏北却在船夫的船旁边停了下来。
“你一天,不,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大概五十两银子吧。”
船夫不明白苏北为什么要这样问,也是直接回答了。
“这里是一百两黄金。”
苏北朝着船夫扔下一个钱袋。
船夫也是下意识地捡起钱袋。
苏北则是一步跨上白龙驹,直接跳到船上。
“小哥!危险啊!”
船夫眼看着苏北骑着马,接着下坠的力量,推动船进入河的左侧,也是扔下手中的钱袋,冲入河中。
河左侧水急且快,根本不是船夫能追得上的。
船夫走到没过腰的河中,停了下来。
感受到河水对身体的冲击,看着苏北渐行渐远,船夫本想破口大骂,骂苏北不听人话。
可是,船夫开口,却说了另外的话。
“小哥!注意五里外的浅滩!”
不知道苏北听没听到,船夫在船彻底消失后,这才重新走上岸。
看着从钱袋中散落的金子块,船夫则是垂头丧气坐在旁边。
……
“船夫说的很对,这边水实在是太急了。”
如果只是一条普通的河,苏北完全可以坐在船头,让白龙驹站在自己身边,靠着气驱动船行动。
但是,现在的苏北则是骑在白龙驹身上,将气通过白龙驹传递到船上,再控制船的前行。
河水是从东向西流动,苏北既要抵抗船的偏移,还要让船正常前行,对于气的控制要求很大。
甚至是在离开岸的时候,苏北控制气还乱了几次。
现在,苏北则是闭着眼睛,依靠船底的气,感受到水的流动。
六入境的苏北,身体产生的气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气态,而是像水一般的液态。
这也让苏北使用气拥有更多的灵活性。
船在水中,也是看做船在液态的气中。
感受水的流动,反而能让苏北获得更多控制气的心得。
气覆盖在船周围十米的位置,水的流动方向、速度会被气捕捉到,并被苏北的大脑不断分析着。
“适应了水的流动,船也行得平稳了。”
能够控制船正常前行,只是解决一个难题。
第二个难题便是船夫口中的五里外浅滩。
苏北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的确有一处浅滩。
可是,也只是浅滩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气探查到船下的东西,苏北这才知道浅滩代表着什么。
一条鳄鱼,正踩着水,朝船这边游过来。
浅滩是这条鳄鱼的休息地方,而船上的人就是鳄鱼的食物。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船夫会去买三只活鸡。
在途径浅滩后,看到鳄鱼,立刻将一只活鸡扔到船尾的远处。
活鸡遇水会挣扎,让鳄鱼误以为是人落水,自然会去追赶。
鳄鱼追赶活鸡的时候,船可以走远一些。
如此反复三次,当船上的活鸡全被鳄鱼吃掉,船也会顺利离开浅滩。
苏北是直接乘船离开,船夫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更多的事情,这才让鳄鱼来到船周围十米的距离。
这条鳄鱼的攻击方式很粗暴,但是也很有限。
首先,在水中靠着自己的体型,将船撞翻。
然后,咬住落水的人手臂或者大腿,在水中快速旋转身体,将手臂或大腿拉扯下来,吃掉。
最后,依照这个方法,将人一点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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