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煮党开始有人宣布退出大选。相反,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共和党却不断有人宣布参选。
对于现任总统先生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布鲁克林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忙,没必要将注意力放在安东尼身上了。
然后安东尼就给了他个大大的惊喜。
2020年1月15日,周三。
布鲁克林履行约定,前往机场送安东尼滚出联邦,滚去非洲。
机场停有多种不同型号的飞机,布鲁克林刚一进来,就停下了脚步。
哈里森机警地拔出枪挡在布鲁克林身前。
在他面前,是两列至少三十人的士兵,一直延绵到一架布鲁克林不认识的型号的飞机前。
“库尔将军有请,布鲁克林·李先生。”
一名身穿军装的文秘走过来道。
布鲁克林拍拍哈里森的肩膀,被哈里森下意识地颠开了。
他可以感受得到,哈里森整个人都是绷紧的,他肩膀上的肌肉好像铁疙瘩一样,梆硬。
“Sir,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见布鲁克林要跟过去,哈里森低声说道。
布鲁克林苦笑着道“你以为在这儿我们就安全了吗?”
哈里森抿着嘴唇四处观察了一下,低声道“在这儿一旦开战,我可以确保您能安全退回航站楼。”
他只是眼界不够开阔,对政治斗争陌生,不是傻子。
布鲁克林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没有被颠开——冲哈里森摇了摇头。
他突然想起曾经安东尼对他说过的一席话:
肉体毁灭是最低级且触犯规则的政治手段,任何一名老练的政客都不会这么做。
除了军方。
军方在政治斗争上表现的就像个菜鸟,把战争那一套熟练地运用在了政治斗争上面,一言不合就人道毁灭。
这些话是约翰·曼宁死亡时,安东尼对他说的。
布鲁克林登上飞机,哈里森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外面。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下意识打量一圈儿。
飞机并不大,因此客舱显得有些紧凑而局促,并没有想象中豪华私人飞机那样宽敞。
飞机上坐着一个穿军服的老人,头发花白,胸口叮叮当当挂了不少奖章。
老人一脸严肃,不怒自威,是那种浑身都散发着刚硬气息的人。哪怕老人不穿军服,只需看一眼就能区分得出来,老人是一名军人。
他身上的军人气息是根本掩盖不掉的浓烈。
“坐。”
在布鲁克林打量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打量他。不过老人似乎对布鲁克林不太满意,微微皱了皱眉。
布鲁克林下意识就要坐下,反应过来后微微一顿,还是坐了下去。
“库尔将军,有什么事吗?”
布鲁克林明知故问地问道。
库尔将军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似乎对布鲁克林的直接感到满意。
“安东尼·肯尼迪不能去非洲,你需要把他放了,给予他一部分自主权。”
“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军方的意思?”布鲁克林问道。
安东尼·肯尼迪竟然真的跟军方有联系!
布鲁克林的心中是震惊的。
尽管在看见那两列士兵时就有所猜测,但当库尔将军真的提出要求时,他才能完全确定。
安东尼·肯尼迪真的跟军方有联系!
库尔将军面上不耐烦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布鲁克林·李,我们在纽约事件中合作的很好,我看过你的全部资料,你的决策非常果断。”
“现在你应该发挥你的优点,继续果断地做出正确的决策。”
“而不是婆婆妈妈地像个女人一样问东问西。”
布鲁克林眯了眯眼,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道
“库尔将军,你们指使安东尼·肯尼迪杀害了我们的前任院长,约翰·曼宁先生。”
他说的很肯定。
库尔将军面上有不解,有不屑,有骄傲,有理所应当,也有一丝丝的惊讶,唯独没有被冤枉后的愤怒与委屈。
当人被冤枉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与委屈是很难掩盖的。
比如某位被高估的前大法官……
一同操作勐如虎,最后还不是要向‘主人’求救,拉出自己的‘主人’给自己撑场面。
安东尼的躺平任嘲或许有隐忍的成分在,但也有一部分是他退缩了。
曼哈顿酒店会议对他的影响比布鲁克林想象的还要深刻,面对布鲁克林连绵不绝的侵略,他选择一再退让。直到元旦后的谈话,布鲁克林完全逼近他的底线,逼他在‘主人’跟布鲁克林之间做选择,他才不得不反击。
面对布鲁克林的指控,库尔将军冷哼一声,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否认。
“布鲁克林·李,你是一名法官,在提出指控前应该拿出证据来。”
库尔将军冷声道。
布鲁克林不以为意。他已经几乎确定约翰·曼宁之死就是军方做的。
现在的问题是,军方为什么杀死约翰·曼宁。
库尔将军似乎不愿意在约翰·曼宁之死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继续道“取消对安东尼·肯尼迪的调令,让他留在哈佛。”
“抱歉,库尔将军。”布鲁克林收回身体,靠在椅子上,澹澹的道“这是哈佛内部的正常工作安排,是哈佛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
“这不是请求,布鲁克林·李,你想清楚再回答。”
“不是请求,难道是命令吗?我们有什么上下级关系吗?”布鲁克林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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