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城门口的杨宁看到了陈家辉，略微一猜测就知道二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心思剧转间，杨宁决定和陈家辉一同前往。
“陈大人！稍等，你也是去边境查访的吧？”杨宁兜手询问陈家辉。
陈家辉看着这个查案有一手的宁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错，那宁王也是一样？不如同去？”陈家辉含笑说道。
“甚好！”
就这样，陈家辉和杨宁二人一同上路，带人快马前往边境查访这次的事情。
金都金銮殿中的莫知瑜也没闲着，紧急叫来了廉晟。
廉晟一进御书房莫知瑜就连忙问道：“廉晟，如今边境四百万军民惨案发生，你说，中洲有没有可能参与？”
廉晟在路上已经了解了事情原委，这种事的发生让廉晟也是颇为震撼。
“据我猜测，十有八九是西北神州之外的势力插手了。西北边陲不可能存在这种事，如此恐怖的血气业力，一个道武境级别的存在也可能会被这股血气拖死！”廉晟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朕就没猜错了，不一定是中洲势力，但是凭借大离还没这个胆子！”莫知瑜也是恨意满满的说道。
与其同时，陈家辉和杨宁也来到了边境。
看到边境的情况，陈家辉和杨宁的脸上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十万里地上无人烟！
万人空巷啊，不管是城池还是村落全部都见不到一个活人的出现，地上是浸透在土壤中的污血。
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杨宁和陈家辉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凝重。
紧接着二人和带着的护卫等等几十人都挨家挨户的去敲门，看看有没有幸存着的人。
可惜，连续一个时辰的寻找却没有任何结果。
“陈大人，这次的事情大条了。文书邸报说的一点没错啊，无一幸存！一个人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三十城没有一个活人呢？”杨宁脸色凝重的说道。
陈家辉则是紧闭着双眼，为遇难者默哀。
杨宁在仔细观察这些院落的时候，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鬼头印记。
这个印记在一个铁牌子上，印记是赤红色的，红色的鬼头在铁牌上显得诡异无比。
杨宁拿出两根指头夹起这块铁牌子，眯了眯眼睛，然后招呼陈家辉过来看。
陈家辉一听有线索，急忙跑了过来，拿着铁牌子仔仔细细的观看了半天，最终一无所获。
陈家辉的一个随从说道：“大人，小人认得这种印记。”
“哦？快快说来！”陈家辉急忙说道。
“回禀大人，小人本就是这边境通关人氏。这种鬼头印记是边境当地的一个江湖武林势力的印记，名为赤鬼。这个武林势力也叫做赤鬼门。”
“赤鬼门？一个武林势力的印记。”陈家辉嘀咕了几句。
看来这线索又断了，一个区区江湖武林势力，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能量去做下这等大案。
不过杨宁却没有这么快放弃这个线索，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杨宁很久之前就是皇城司的头牌办案能手，如今虽然地位尊贵，但是看家本领却也没落下。
“不对！一个区区江湖武林势力罢了，既然黑手能够屠杀四百万军民，又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江湖势力呢？而且，一个江湖势力，这种铁牌印记又为什么会丢失在这城中呢？”
杨宁紧接着继续推理道：“再者说了，这赤鬼门既然是边境的武林势力，那么一定耳聪目明，这种小门派的消息来源渠道庞杂，无声无息之间能够灭掉这些小门派的黑手，一定有大莫内部的人物帮忙。”
陈家辉适时提问道：“那如果？这个赤鬼门没有被灭呢？”
杨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头问那个护卫说：“你对这个赤鬼门了解多少？”
护卫回答说：“回禀王爷，小人对这赤鬼门了解不多，但是这赤鬼门不是一个好门派，其中门人无恶不作。并且多次奸淫掳掠百姓，但是因为赤鬼门实力强大，官府一直也征讨不利，后面就渐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赤鬼门也一直不是武林正统门派，拒绝锦衣卫的诏安，后面被锦衣卫出手打击过，但是没有灭绝。”
杨宁听着这些话，眉头紧促。
这个护卫的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有限，赤鬼门这种门派也就在边境作威作福，去了中原地区肯定有力未逮。
而且无恶不作这种事情好多江湖武林势力都会犯戒，要不是帝国实力强大，锦衣卫也约束很多，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杨宁在苦思冥想之中，陈家辉却从另一个角度想到了一些事情。
“宁王，既然这个赤鬼门问题这么大，为什么朝中一直没有得到邸报？”陈家辉缓缓说道。
杨宁猛然抬头，一瞬间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关节一样，看了一眼陈家辉。
陈家辉紧紧的盯着杨宁说道：“陛下登基之前，你我二人。一个是三省尚书门下的礼部尚书，一个是执掌一切情报的皇城司指挥使，我们居然没有得到过关于这凉关城的一切事情，这，合理吗？”
杨宁不得不佩服陈家辉的一语中的，杨宁不是三省中人，自然也不是很通透三省文官的那些弯弯绕绕。
可是陈家辉不一样，怀瑾女帝莫知瑜没上位之前，陈家辉就已经身居高位了。
一个问题如此之大的地方，而且这凉关城还是边境的大城。
放任江湖武林势力作威作福这么大的事情，隐瞒不报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而且周围城池的守将和城主也没有上报，一个江湖武林势力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杨宁敏锐的得到了陈家辉想要表达的信息！
“要么朝中有位高权重的人物庇护这里，要么就是这里已经不属于我大莫的管辖范畴了。”杨宁缓缓说道。
“陈大人，你偏向于哪个？”
“朝中已经换过一茬，景宁时期的大臣基本都更新了。而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也没来得及对边境下手，但是朝中依旧没有得到过消息，那？”陈家辉反问道。
“那必然就是这里早就已经被渗透成骰子了！景宁荒废朝政，这里肯定被某些势力入侵了，我们接下来的时间就要找找看，什么人进来了这里！”杨宁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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