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我们,我保证他不会说的。请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计较,拜托你了。”萨莎见状连忙说,一边紧紧抓住列昂尼德的衣袖,把列昂尼德从生气地喘着粗气的“拐杖”手里拽出来。
萨沙不知道俩人为什么突然吵了起来,但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不好的情况的话,是会很大影响到日后的计划的。
她勉强拉着列昂尼德重新赶路,抬头看车站的钟表,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吃饭和吵架几乎用了两个小时!
而事实上她和猎人正在进行时间赛跑,并且猎人恐怕一秒也不会停留。
都是在为着解决瘟疫而去寻求不同的办法……
列昂尼德在她背后有些醉意地笑了起来。
在去文化公园的路上,警卫们时不时充满怨气地埋怨,列昂尼德偶尔反驳他们。
因此萨莎不得不有时制止他,有时用他们之间的约定来劝阻他。
列昂尼德的醉意一点没减轻,醉意反而让他变得胆子更大甚至更蛮横。
萨莎只能勉强摆脱他不老实的手。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嘟嚷着,“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对吗?你喜欢有肌肉还带着伤痕的那种是吗?还是那种不凶猛的但带着坚毅的鲜肉?那你为什么还和我一起走?”
“因为你答应我了!”她推开列昂尼德,辩解道,“我不是为了……”
“我没有这样想!”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总是这个话题,要是知道你这么经不住玩笑,我……”
“你怎么这样?那里可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啊,如果我们动作不快一些,他们都会死的!”
“我又能做什么?我都走不动了,你知道我现在的腿有多沉吗?你试试……人,反正都会死,或者明天,或者萨莎00年后,你我都一样,我们又能怎么样?”
“这么说,你跟我撒谎了?你肯定撒谎了!阿尔科恩告诉过我,也警告过我!我们去哪儿?!”
“没有,我没撒谎!你要我发誓吗?你会看到的!你还会向我道歉!你会很羞愧,然后对我说:“列昂尼德,我很惭愧……。”他皱了皱鼻子。
“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们踏上了一条艰……艰……艰难的路,我们去绿……绿……绿宝石城,这是一条不寻常的路。“他用食指指了指,然后唱起情歌来,但手里装长笛的盒子却掉了。
他骂了一句,弯下身去捡,自己却差点儿摔倒下去。
“您,这位醉酒的先生!要不要你们自己去基辅站?”一个警卫喊道。
“借您吉言!”
列昂尼德向他们鞠了一躬,差点又跌倒。
“艾莉会回来啊……”他继续唱道,“从塔托什基站,艾莉会回来啊……嗨,嗨,回家来......”
…………
总算到了文化公园。
列昂尼德试图改善和警卫队的关系,于是邀请大家去一个“无与伦比的饭馆”,但现在警卫们十分警戒地提防着他,就连去厕所也要费很大劲才能得到他们的批准。
警卫中的一个人负责看守他们,另一个人小声和他说了儿句话后就走掉了。
“还有钱吗?”这个警卫在门外守着,直截了当地问列昂尼德。
“还有一点儿。”他张开手掌倒出5粒子弹。
“来这边。”
““拐杖”要把你们交出去,他说你是红线的人派来的间.谍。”
“如果他猜到这里是通向你们地铁线的通道,你知道会怎么样。”
“如果猜不到,你可以在这儿等等,直到反间谋组织赶过来,你自己跟他们说明白吧。”
“揭发我了,对吗?”列昂尼德忍住不打嗝,
“好吧!随他去吧……我们一定回来!谢谢你这一路的陪伴!”他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这条道能到隧道对吗?”
拉着萨莎,虽然差点摔倒,列昂尼德还是迅速跑了起来。
“好!”警卫自言自语,“这就是去你们那儿的通道,都不想上去吗?40米深啊,好像他不知道那里早就被堵住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萨莎己经彻底迷惑了。
“什么去哪儿?去红线的人那儿!你没听见他们要揭发“奸.细”?”列窗尼德回应。
“你是红线的人?”
“姑娘!现在什么也别问我!我还得思考,还得逃跑。我们要快点逃跑。现在他们提高了警惕……逮捕了就要枪杀……我们钱不多了,我们还需要一个勋章。”
他们钻进隧道,将警卫们留在外面,贴着墙朝基辅方向往前跑。
无论如何是赶不到基辅站了,萨莎明白。如果列昂尼德判断正确的话,第二个警卫现在已经告诉其他人他们逃跑的方向了……
突然列昂尼德向左转,跑进明亮的隧道辅道里——非常确信不疑,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几分钟后远处出现了一些旗子、栅栏、乱七八糟的袋子堆起的机关枪战壕,传来了狗叫声。
边防哨卡?
难道己经通知哨卡他俩要逃跑了吗?
他为什么打算跑到该儿?
栅栏另一边是谁的土地?
“我是阿里别尔特·米哈伊洛维奇派来的。”列昂尼德把一本奇怪的证件递给跑过来的哨兵,“请让我们通过。”
“交通行费。”哨兵检查完证件后说,“这位小姐的证件呢?”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列昂尼德掏出最后一些子弹,“这位小姐的证件就算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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