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邱翻了个白眼：“要许懿辞修改合同是你说的吧？”
楚开宁的助理开口：“是我说的，但是这是《日暮酒醒人已远》一整个团队最终做出来的决定。”
程子邱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楚开宁的助理，拿出手机：“行，我不和你聊。”
岳雯和许懿辞对视一眼，不知道程子邱要做什么。
程子邱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程子邱开了免提。
楚开宁清冷禁欲的声音传出来：“喂？”
程子邱看了一眼楚开宁的助理，对电话里的楚开宁说道：“楚大导演，许懿辞《日暮酒醒人已远》的合同是你让助理来谈修订的？”
楚开宁：“是。”
程子邱突然笑了：“你们怕不是想要笑死我？”
楚开宁不耐烦开口：“有话说话。”
程子邱：“……”
“什么破态度！小爷我都能想到未来几个月小爷在你剧组的生活了。”
楚开宁：“你不说我挂了。”
程子邱：“我说。我说！”
于是程子邱把给楚开宁的助理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日暮酒醒人已远》的合同都签了还修订？修订个屁啊修订。许懿辞拿了国际年度影评节影后之后身价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当时是在国际年度影评节之前签的《彼岸芳华》的合同，签的时候是500万，国际年度影评节之后也没见你们给她把合同改成5000万啊。现在来说什么修订？许懿辞当初没有去找你们要那个5000万，你们就偷着乐吧，还好意思来修订合同？还是说那句话，这也就是许懿辞吧，当初要是我是许懿辞，国际年度影评节之后，别说5000万，给我一个亿我都不一定给你们拍。”
中间都不带停顿和喘气的。
楚开宁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程子邱优越感一下子就有了：“是吧。所以说呢？”
楚开宁声音：“为了市场和大局着想，这个合同必须要改。”
程子邱：“……”
楚开宁：“没白说，但是合同要改。”
程子邱声音都降了几个度：“要不楚导先和许懿辞把《彼岸芳华》的合同改了？”
楚开宁声音不疾不徐：“《彼岸芳华》的拍摄播出已经结束，合同没办法改了。要是所有的演员都在出名之后去找刚出道的时候的导演改合同，那这个圈子里就没有导演了。”
程子邱沉着冷静的吓人：“问题的关键是，许懿辞拿国际年度影评节影后的时候《彼岸芳华》刚签了合同还没开始拍摄，更别提什么已经播出。”
楚开宁：“没办法，后面经费可以补给许懿辞，但是《日暮酒醒人已远》的合同还是要改，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程子邱突然笑了：“后面可以补？那凭什么《日暮酒醒人已远》后面的亏损许懿辞不能后面补？”
楚开宁：“我说了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程子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那行，那楚大导演我和你请个假，我身体不舒服暂时不参与《日暮酒醒人已远》的拍摄。这件事总能是我自己说了算吧？”
岳雯：“……”
楚开宁的助理：“……”
许懿辞：“……”差不多可以想象得到楚开宁现在被程子邱气的发青的脸色。
楚开宁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程子邱：“我说了啊，就是要么把《彼岸芳华》剩下的片酬补给许懿辞，要么《日暮酒醒人已远》的合同不能改。”
楚开宁：“这件事，你让许懿辞的经纪人来和我谈。”
程子邱挑眉看了一眼岳雯，问楚开宁：“为什么？怎么我和你谈不够格？”
楚开宁：“你没有资格因为这件事和我谈。别说是许懿辞，就算是合同里的乙方是你自己你都没有资格和我谈。”
程子邱：“……”
楚开宁：“这是规定。”
程子邱：“好的甲方爸爸。”
楚开宁：“你是不是有毛病？”
程子邱瞬间像炸了毛的小狮子：“你才是有毛病呢？！什么人呢？！呸！”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岳雯：“……”
楚开宁的助理：“……”
许懿辞：“……”
程子邱亮了亮手机屏幕，贱嗖嗖的和楚开宁的助理说：“你可以走了。”
楚开宁的助理还没说话，程子邱又开口：“楚开宁让许懿辞的经纪人去和他谈。”
遇上这么一尊神，楚开宁的助理也是无奈。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告辞了。
回到岳雯的办公室，岳雯不禁笑着打趣程子邱：“要不你别做演员了，你去给阿辞做经纪人吧。”
程子邱果断摇头：“这不行。”
岳雯笑着问他：“为什么？”
程子邱上下打量了许懿辞一眼，开口：“她长得又没我好看，凭什么我去给她做经纪人？”
许懿辞：“……”
岳雯：“……”你怕不是瞎了。
岳雯笑着开口：“你这话要是让纪总听见，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程子邱又开始演：“哎吆吆，我好怕怕哟。”
岳雯：“……”
许懿辞一直没有说话。
岳雯说“你这话要是让纪总听见，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许懿辞突然想起来她在美国的那三年里，有一次Savior当着她的面，把一个美国佬的眼球挖了出来。
就因为那个美国佬和她说了一句：“ugly。”
但是当时确实是那个美国佬想要激怒Savior。
最后的结果就是恭喜他，他做到了。
拿着自己的生命骂了许懿辞一句“ugly”出气。
那件事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许懿辞睡觉都会做噩梦。
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许懿辞不得不承认，Savior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也教会了她长大。
但是Savior也让她看尽了这人世间的丑恶与黑暗。
是许懿辞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世界的另一面。
岳雯：“阿辞！”
岳雯：“阿辞！”
岳雯：“阿辞！”
听见岳雯的声音，许懿辞猛地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岳雯蹙眉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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