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每天发生的凶杀案不可计数，抛却穿越者的身份不谈，余晟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个无名的倒霉蛋罢了。
就算隔天尸体就被发现，也不会有人关心。
这就是祖安，一座混乱且自由的城市。
在这样一个以实力为尊，用拳头讲理的城市，发展文娱？
牧阳觉得难度有点大，还不是一般的大……
……
虽然这里只是符文之地众多平行世界中的一个，但大致的文化背景和牧阳熟悉的那个祖安并没有什么不同。
寻遍记忆，牧阳也没能想出在文娱方面，祖安也没有特别厉害的人。
电影，电视剧这种东西暂且不用说，整个符文之地都没有拍摄的技术。
而小说，在皮尔特沃夫或许还有搞头，但在祖安……
牧阳果断选择放弃，因为祖安的教育根本没有普及，文盲遍地走，可能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祖安人都大字不识。
至于绘画，书法之类的就更不用想……
思来想去，想要从祖安开始发展文娱事业，还是要从音乐方面开始着手。
毕竟音乐无国界，就算语言不通，也几乎不会影响音乐的欣赏。
至于什么音乐类型最适合在祖安地区发展，牧阳觉得首推摇滚和嘻哈。
祖安地区虽然常年笼罩在灰霾之中，但丝毫不影响生活在其中居民们生活热情。
他们敢于尝试，不受传统拘束，肆意妄为，打架斗殴，烧杀抢掠……
咳咳……
总之，祖安的文化符号是自由与叛逆！
而这和摇滚与嘻哈代表的文化不谋而合。
自由与反叛是大多数摇滚音乐的内核，是自由和抗争的表现形式，自由不妥协是其精髓。
而嘻哈，其本质也是自由和反叛，反叛性、宣泄性、新异性、自由随意性、刺激性、娱乐性和个性化都是其特征。
牧阳相信，这两种音乐形式祖安人绝对会喜欢的！
因为脑子早就被机械之神改造过，牧阳现在回忆起当年地球上流行的音乐简直如数家珍。
不过在开始之前，他还想要观察一下祖安现在音乐发展的情况。
……
来到一个小酒馆里，点上一杯最廉价的清凉牌啤酒，牧阳坐在酒馆里等待着。
因为在他印象中，像这种小酒馆里一般都会有乐队的助兴节目。
酒馆正中间的那个小舞台就是为驻唱乐队准备的。
一口口抿着手中的啤酒，牧阳等待着。
终于，在他的啤酒快喝到见底，酒馆老板都已经用眼神在疯狂暗示他再来一杯的时候，一支简陋的三人乐队出现在舞台上。
“我们是臭水沟乐队！”那三名穿着破烂的青年站在舞台中央介绍着自己。
酒馆里大部分都是常客，对他们的出现见怪不怪，依然各自举着酒杯，连眼神都没朝舞台上瞟。
整个酒馆里只有坐在舞台最前方的牧阳，在饶有兴致地盯着舞台上这三名充满活力的青年。
不知多长时间没观众的臭水沟乐队发现酒馆中的那名新面孔在认真地看着他们，声音更加洪亮。
“台下的朋友跟我一起来，举起你们的双手！”
他们的声音被酒馆里乱糟糟的叫骂声完全盖过。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牧阳朝台上的三名青年笑着说道。
当然了，他们也并不能听到牧阳的声音。
一人灌了一口劣质麦酒，三人就各自弹奏起了乐器。
怎么说呢……
坐在舞台下的牧阳轻皱起了眉头。
舞台上的三人激情满满，但从他们手中的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却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主唱手中的吉他就像破了个大洞……
哦，不是像，上面就是有个大洞，那声音胜似鬼哭狼嚎。
旁边鼓手敲得架子鼓更是千疮百孔，说听起来像在敲破锣都已经算是在夸他了。
只有站在最中间的贝斯手正常一点。
为什么正常呢？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弹贝斯，只是抱着一把老旧的贝斯站在那里装装样子。
浑水摸鱼的贝斯手显然是臭水沟乐队的主唱，在一阵乱糟糟的吉他声结束后，他开始了演唱。
“哦，臭水沟！你是那么臭！里面的尸体数不清！”
听到他的歌词后，牧阳更是惊呆了。
“这……这也能被叫做是音乐？”
这也太离谱了吧。
坐不下去的牧阳匆匆用之前在余晟尸体上搜出来的几个铜圈付了酒钱，赶忙离开。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的耳膜裂开。
不知道酒馆里其他安之若素的其他顾客是怎么做到在如此折磨的音乐中喝下去酒的。
为了仔细调研，牧阳又分别去到其他几座酒馆。
傍晚时分，从最后一家酒馆出来的时候，听得牧阳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祖安的音乐发展有这么差吗？”
牧阳仔细回忆着他之前在祖安的经历，当时也没感觉祖安人的音乐是如此不堪。
难道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又或者说，在这个平行世界，祖安地区的音乐发展更为滞后？
祖安地区音乐的发展还处于刚刚萌芽的状态。
虽然乐手们对乐器的演奏并不存在特别大的问题，至少还都称得上是熟练。
但对旋律和唱词的把握就有点离谱了。
他们在演奏乐器的时候很注重撕裂感。
夸张的说，就是不管多好的乐器放在他们的手中就像是在敲击一堆破铜烂铁一样。
据牧阳仔细观察，这种效果似乎是他们刻意为之的。
再结合他们那幼儿园小朋友水平的唱词，牧阳觉得他们应该是在通过这种形式来表达自己心中对这个混乱社会的不满，以及对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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