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斯外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说到底是他剽窃了琥珀的配方，现在新品香水发布，琥珀却要背上抄袭剽窃的罪名，他怎么想都有些不自在。
看着他尴尬的脸色，薛宏伟却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就是他为什么千辛万苦把斯外戈请过来的原因。
斯外戈现在用了琥珀的香水，如果没有出事，反而是琥珀背上骂名，他们薛氏就可以坐享其成。
但要是琥珀曝光这一切，他也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斯外戈身上，反正香水从制作到售卖，全都是斯外戈全程管理的。
薛宏伟想到这里，忍不住在桌上翘着二郎腿，缓缓闭上眼睛规划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他就亲自去发布会参观，到时候味道都一样，他倒要看看薛云念怎么办。
很快，发布会的时间到了。
现场媒体全都整装待发，甚至有的人已经开了直播。
薛云念在后台化妆，轻轻拉住霍廷琛的手，“待会你不用帮我站台的，我自己就可以，公司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忙吗？”
“我不放心，今天薛宏伟肯定盯着发布会的动静，说不定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霍廷琛紧紧皱着眉，神色严肃。
听到这话，薛云顿了顿才道：“就算他来了我也不怕，反正从始至终上当的都是他。”
她从头到尾都在掌控薛宏伟的一举一动。
斯外戈估计也想不到，他们会设计出更好的香水，凭借这次机会完美碾压薛氏吧？
霍廷琛点了点头，好奇问：“昨天回来太晚，我就没来得及问你，你和老爷子说了什么？”
闻言，薛云念脑海里瞬间浮现霍光年面色不善的样子。
她想象霍老爷子说的话就止不住生气，但霍廷琛和老爷子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如果把昨天的事说出来，恐怕会影响他们的父子关系。
薛云念想了想，露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容，“也没说什么，老爷子就是提醒我不要经常抛头露面，被我反驳了。”
霍廷琛低下头认真打量她的神色变化，“只是这样吗？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吗？”
“我哪能受委屈……”
薛云念还没说完，助理连忙跑进来，“薛设，发布会要开始了，您和霍总登台吧。”
“好。”
薛云念笑笑，起身时玫瑰红裙摆拖在地上。
她想要提起裙身，霍廷琛立刻弯腰将裙摆提起来，在身后虔诚捧着，“我送你上台。”
薛云念感动地笑了笑，摆出最端庄得体的样子走上台。
聚光灯外，一群记者慌忙举着相机噼里啪啦拍照。
薛云念险些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微笑着面对台下的人，“欢迎大家给我一个面子，特地莅临发布会。”
她说着话，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果然看到薛宏伟和斯外戈都在角落里默默看着。
四目相对，薛宏伟脸色阴沉地盯住薛云念，很是不爽她如此光鲜亮丽的活在霍氏庇护之下。
薛云念随即收回目光，不去理会他，“我们的香水今天下午三点进行发行售卖，现在是第一次透露香水的味道，请各界人士上台来观摩欣赏香水的包装和味道，接下来我们再讲讲香水制作的理念。”
说完，她对台下摆摆手。
工作人员立刻放开拦路的安全带，几十位在香水界都有资深地位的香水师开始上台，
看着他们走到了香水瓶子面前，薛宏伟心都提起来了，“这些人当中很多都很眼熟，他们当时也来了我们的发布会，如果味道一样，他们肯定闻得见。”
“我知道。”
斯外戈已经出汗了，紧紧盯着台上的众人不愿意移开目光。
他必须知道事情是不是真像薛宏伟预料的那样，毕竟这是关乎输赢的时候。
在众人的目光下，第一位香水师拿起香水，先是看了香水的外包装。
记者立刻推进镜头，给了香水包装一个特写，直播间立刻收获很多评价。
“哇，玫瑰红的颜色也太大气高级了，看来像是加了玫瑰花香。”
“这个外包装看起来就让我有付款的冲动。”
“真有品味啊，听说包装是薛设亲自设计的。”
霍廷琛在台下看着直播间评论，微微勾唇露出满意的笑意。
而第一位香水师已经端起香水瓶，轻轻喷洒出香气。
香水的味道在台上蔓延，前面几个人闻到，顿时变了脸色，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好闻！居然是花香和果香的融合，还有一丝不腻的甜味，好神奇。”
“是我闻错了吗？玫瑰花香里还融合了淡淡的茉莉香，两种花香没有互相排斥，反而奇妙混合成了新味道，怎么做到的？”
前调后调都是根据空气氧气以及香水成分组成，现在两种花香在空气中散播，后调没有变得很奇怪，反而更加清新。
玫瑰花香淡了，茉莉花香更浓烈，闻到味道的人都露出享受的表情。
看着他们的反应，薛宏伟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们怎么回事？还没发现不对劲吗？两款香水的味道分明差不多。”
斯外戈也开始紧张，额头冒出汗水，“我就说他们不会那么傻的，咱们的香水上市这么久，他们肯定已经闻过了，所以重新制作了香水。”
“不可能，当时我去霍氏闻到香水的味道，跟我们售卖的差不多，甚至还有些许瑕疵，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不可能研究出新的香水。”
薛宏伟毫不犹豫否决了他的话，心里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着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斯外戈开始打退堂鼓，“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否则我绝对不能安心！”
薛宏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大胆根本成不了大事，看我的。”
他当即起身往台上走。
看出他不是特地邀请的香水师，两个工作人员立刻上前阻拦，“这位先生，您有特邀请柬吗？”
霍廷琛和薛云念同时看过来。
薛宏伟颇有些尴尬地笑笑，“没特邀请柬就不能问味道吗？你们下午三点就要售卖，现在让我们见识见识没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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