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吉把手机丢给她。
她接住电话，靠在墙上，语气风轻云淡：“妈，你不要怕他，让他去S市，让他破罐子破摔。”
谭露：“……”
杜吉：“……”
谭君瑄：“他不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把他当爸爸？至于杜宝芸，她是我的人质，你不能放她出来。”
谭露：“……”
杜吉起了杀心。
他觉得，唐娅薇是很危险，谭君瑄是很可怕，像个魔鬼。
谭君瑄好似知道他的想法，冷笑道：“我和皓皓已经约好，每天都要和我视频联系一次，确保我还活着。如果哪天联系不上我，说明我被爸爸杀死了，他可以动手杀死杜宝芸。”
谭露：“……”
杜吉双拳紧握浑身哆嗦：魔鬼！她是什么魔鬼？
谭君瑄怕他气不死，接着往下补充：“他杀死我，皓皓杀死杜宝芸，剩下皓皓一个人，谭氏是皓皓的，唐氏还是皓皓的。如果皓皓也死了，谭氏留给谭家人，唐氏还给唐娅薇。”
言外之意：她没意见，杜吉呢？他也没意见吗？白忙一辈子。
杜吉气得眼晕头晕哪哪都晕。
谭君瑄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她不仅心肠狠，头脑还格外清晰。
谭露不阻止她办大事，却要提醒她：“你要堤防他脑子发热，看到有危险就立即报警。”
“知道！”
“我和你一条战线，你说不放杜宝芸，我就不会把她放出来。你跟皓皓说一声，让我去看看杜宝芸。”
谭君瑄把手机丢还给他。
再拿杜宝芸的手机给谭君皓发信息：“让妈妈看看杜宝芸，妈妈知道要怎么做。”
谭君皓这才说出地址。
谭露赶过去，走到地下室，看见杜宝芸坐在地上。
她嘴里塞着白布。
双手和双脚被绳子捆着。
她受到了惊吓，脸色有些难看。
谭露再环视四周：地下室，存储间，没有窗户，没有家具，空气浑浊，灯光刺眼。
“妈！”
“你姐是怎么安排的？”
“我姐说，让她住在这里，给她安排家具，再装修一间浴室。”
“还有呢？”
“我姐说，这世上不需要两个杜宝芸。她要听话，就让她苟活着。她要不听话，就让她死在这里。”
“……”
“她死在这里没人知道，我姐可以替她一辈子。”
“……”谭露支持归支持，却觉得这安排有点狠。就算没有感情，她们毕竟是姐妹。
谭露蹲到杜宝芸的面前，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宝芸，我是妈妈。我现在拿掉你嘴里的布，你不要叫，知道吗？”
杜宝芸呆呆地看着她。
自她进来之后，杜宝芸的目光就是呆滞的：妈妈？她就是妈妈？
杜宝芸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很多种见面方式，却独独没想过这种。
在这里见面！
以这种方式见面！
妈妈原来长这个样子！
杜宝芸也终于懂了：为什么她会这么矮。妈妈除去高跟鞋的高度，身高顶多155。
嘴里的布被拿掉。
杜宝芸泪流满面：“妈妈，我终于见到你了。妈妈，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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