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车上的贾雄稍微一想也明白了李岁的意思，像他们这种因势而合的契约者小团体本身就带着不信任的种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明朗了，后面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事就可以了，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至于李岁口中的“那件事情”他也明白，就是CCG的11区大作战，这也是他们忙前忙后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先清理7区，再依靠CCG的作战清理11区，哪怕只有一次成功也能完成任务，那么如果后一个任务不是需要联合才能过关的话，那就各自安好，不然的话，还是可以互相联合的，有了前一次的合作，后面也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
这样也很符合贾雄的心理预期，说实话他也有点摸不准李岁的脉，如果一直合作下去的话，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毕竟就像李岁话里的“人心隔肚皮”一样，契约者们又没有什么不准互相杀戮的禁令，多防一手准是没错的。
心里慢慢想着，脸上也露出一缕微笑，但想起后面还需要做的事后又恢复了平静，开车离开了古董店的这条街，慢慢混进车流当中，逐渐分不出来了。
贾雄这边开车离去，李岁这边也见到了古董店的店长，也是前几天跟自己一起浴血的芳村功善。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面的休息室走去，李岁看着芳村功善已经没有任何受伤迹象的情况和行动自如的动作，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喰种的恢复速度。
芳村功善推开休息室的门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侧身让李岁先走，李岁当然知道是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在照顾自己，毕竟拿着手杖又走路一瘸一拐的自己看上去确实就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士。
没有说什么不用照顾一类的废话，李岁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入，沉重的手杖和木质地板的碰撞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很喧哗，但声音很快随着李岁的入座而消失。
芳村功善也慢慢走到旁边的柜台上，泡了两杯茶端了过来，将两杯茶放到两张椅子当中的小平桌上后，看着李岁慢慢的说道：“神代利世还能活多久？”
李岁刚一进门就被芳村功善截住，一路上就已经猜测出这位老人要问的问题，所以对面的话音刚落，他就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寿终正寝！”
“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可以活多久不是吗？”李岁肯定的语气并没有给旁边的老人带来多少希望，反而让他好像是放下了强撑的样子，用一种悲哀的语调接着说：“我其实能猜到神代利世来自哪里，所有她刚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是崇尚自由的，如果不是身为喰种的话，她一定能活的更加开心。”
李岁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芳村功善也不是向他询问，这位老人只是在诉说一些事情罢了。
“世事总是难料的，但生与死的界限是清晰的，你也许可以让她躺在床上一直活下去，但如果让她来选择的话，恐怕她自己宁可死去。”芳村功善的语气很沉闷，“一个崇尚自由的灵魂不应该被病床束缚。”
听着旁边老人的话，李岁的心里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他当然知道话语当中的意思是什么，但他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两人眼界不一样，有些事情是无法争论的。
“有些时候，死亡并不是结束，更何况她还不用去拥抱死亡，别那么轻易下结论。”李岁摩挲着手杖慢慢说出后面这句话，“我有办法，只是还差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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