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地上的大坑，胸口起伏不定，随后眼神一冷：“今日在场之人一律先去拂云殿候着，容后再行安排。”
回到寝宫，太后看着低眉顺眼的程云，脑海里千回百转：“这东西······”
“只有臣一人知道，包括臣的娘子们也毫不知情。”
君臣对奏，那就是要谈正事了。
“你说暂时不要爵位，而是要人要钱？是用来做火药？”
程云摇了摇头：“火药之事，臣最多负责提点，制造使用分配都应该由宫里做主，这东西不能假手于人，哪怕是恭王殿下也不宜私自制造。”
“那你要人做什么？莫非你瞧上迎夏了？倒也不是不行······”
迎夏脸色一红，程云却再次摇了摇头。
“此去万胜关前路未卜，胡人举国南下，有了蹄铁咱们多了两份胜算，若是时间赶得及，火药供应得上，又多三分。臣要人，就是要把最后三分补上。”
“如此神物只得三分胜算？”
“数十万胡人南下，不可能只攻万胜关，火药就算供应得上，但在使用上却有太多缺陷和不足，最多只能用来守城，三成已经是多了。”
“那最后三成又是什么？你要什么人，又要多少钱？”
“臣需要娘娘下旨，让臣总领神武军伤病事宜，虽然恭王殿下征辟臣也说是去负责救治伤患，但想来想去···若只是从旁协助，难免上下掣肘误事。另外伤病营中一应采买供应也需由臣做主。”
太后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你这是要人要钱？你这要权才是，与其如此，倒不如我现在赏你个男爵，等这些东西见了成效，再进封伯爵？”
见程云皱眉不答，太后也有些头疼起来：“军中无戏言，况且是临阵之际，你确有把握么？”
太后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已经逐渐软化了下来，几乎是带着商量的口气在跟程云说。
程云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太后的双眼。
“若是有我操持，不说十成十，但起码战后伤亡也要少个五六成。”
“听闻早先恭王问你是读书还是从军，你选了读书，为何如今又执着于去万胜关？”
程云深深吸了口气，望向北方：“大丈夫在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事既然已经落到我头上了，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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