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泉用手机打开了斗音。
“凶手落网！红律师遇害案真相大白！”
“惊天逆转！杀害红绿是的凶手竟然是！”
林九泉点击去看了看。
大概是说杀害“红尘女人花”的凶手去自首了，并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她在红尘女人花的建议下，跟自己相恋八年的男朋友分手，转身投入了一个富二代的怀抱。
结果，富二代不仅骗了她的色，还拍下一些不好的照片，在女孩儿的社交圈子里大肆传播，导致女孩儿身败名裂，丧失了生存的欲望。
所以，女孩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顺便拉个红律师垫背……
上面有女孩儿的照片，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长相清丽，笑容灿烂，惹人心动。
但谁能想到，她最终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林九泉看了看下面的评论：
有的人在幸灾乐祸，觉得红律师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也有人觉得，这都是女孩儿自己的选择，不该迁怒别人。
还有人说，女孩儿很可怜，希望能够宽大处理。
……
看了种种言论，林九泉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还是那句话。
人，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关了手机，林九泉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直播间里。
刚才涌进来了那一大波红律师的粉丝，有的已经偷偷溜走了。
有的还在死鸭子嘴硬：
“都是你们的错！红律师是不会有错的！”
“那个女孩子也没错！”
“对！她们都是受害者！真正的凶手还是你们！”
“我说一句公道话。其实这里面最有问题的，是女孩儿的男朋友！如果他多努力一点，多赚点钱，女孩儿就不会被富二代轻易骗走，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哇！集美说得好有道理呀！局势瞬间明朗！”
“我也觉得！女孩儿的那些照片被曝光之后，本来就很无助了，但是她的男朋友却在这个时候不管她了！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错！男生就应该大度一点！女孩儿都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她的男朋友还不肯原谅她，不肯接受她？”
“说明女孩儿的男朋友本来就不爱她！爱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背叛！”
“破案了！”
“凶手是那个女孩儿的男朋友！”
“走！我们去轰炸他！”
“走！为红律师和女孩儿报仇！”
……
这些奇葩言论，看得林九泉一阵头大！
差点让他窒息！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这帮人不去怪红律师教唆他人，不去怪女孩儿嫌贫爱富，甚至不去怪富二代道德败坏！
居然去怪女孩儿的男朋友不够大度？！
女孩儿的男朋友绝对是这个事件中最最无辜的存在了！
林九泉简直想不通这帮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而林九泉直播间的弹幕里，也全是问号：
“这些人在说什么？？？”
“凶手又变了？？？”
“？？？？？”
“6”
“开了他奶奶的眼了！”
“唉！那个红尘女人花养出来了一群什么三观稀烂的怪物呀……”
突然的一句评论让林九泉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那个红尘女人花！
她为了流量，刻意去迎合这些人本就扭曲的三观，让她们更坚定自己是对的！
而这又在潜移默化中，对那些三观不坚定的人形成了不良的引导！
久而久之，才会造就这么一帮不可理喻的东西出来。
这时，之前那个找林九泉连麦的女人已经跑没影了。
林九泉若有所思，便向直播间里的人问道：
“有没有人记得，刚才跟我连麦的人是谁？”
弹幕里很快有人回复：
“水月镜花。这个。”
“用户名：水月镜花！”
“九泉兄准备出手了吗？”
“兄弟们注意！九泉大佬开始索命啦！”
“可以呀！让这帮脑残全部去死！”
林九泉笑了笑：“请大家相信科学，索命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话虽如此，他还是在斗音里搜索了“水月镜花”。
点进主页，系统显示：
【客户名：水月镜花】
【该客户为五级客户，不予显示更多信息】
“只是五级客户……”
虽然不是精准客户，但既然林九泉已经找上门来了，便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他仔细看了看。
水月镜花已经有五十万粉丝了。
一共发布了三十几个作品。
内容跟红尘女人花高度类似。
不过出现在镜头里的只有一个曼妙的背影，没有露脸。
估计是怕被人盯上，步了红律师的后尘吧。
“看来，这人的确想成为第二个红尘女人花。”
林九泉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前仆后继的，也真是勤快。
想赚钱，他能理解，人人都想赚钱。
但，赚钱是有风险的。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默认了承担这个风险。
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点击关注。
发送私信：
“九泉殡葬，价格公道，服务周到，为了金钱丢弃道德的你，一定会需要！”
这还是林九泉第一次关注三级以下的客户。
将一个命还长的人提前送上思路。
这其实相当于谋杀。
不过，林九泉没有丝毫负罪感。
因为，这是这些人应得的。
片刻后，林九泉直播间的弹幕直接炸了：
“关注了关注了！”
“大家快看九泉大佬的关注列表！”
“哈哈！水月镜花真被关注啦！”
“大佬牛逼！”
“啥时候起效？”
……
林九泉看了弹幕，十分淡定地道：“请大家相信科学，我之所以关注这位小姐姐，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很好听。”
弹幕里：
“哈哈哈！又来了又来了！请大家相信科学！”
“只相信九泉大佬！”
“静待水月镜花暴毙的好消息！”
“希望网络上少一点这种人吧。”
“大家别忘了，前边儿还有大刚炮母子排着队的呢！”
“九泉大佬，他们会按顺序死么？”
……
林九泉道：“朋友们，已经直播了两个小时了，我得去吃饭了。再提醒一下，有意愿购买护身符和油灯的，请来青云市九泉殡葬店。再见。”
“九泉大佬！我们舍不得你！”
“转移阵地！去蹲大刚炮母子的死讯！”
“走走走！一起！”
……
林九泉关闭了直播间。
“小丽，饿了没有？”
没有回应。
扭头一看，罗小丽已经趴在一边睡着了。
“上班睡觉，该扣工资的。”
林九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然后，他便脱下衣服，垫在了罗小丽的脑袋下，充当枕头，让她可以睡得舒服点。
他又拿出手机，继续刷起了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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