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无形的影响产生着，随着纪言随口一句话，这方空间中，无声无息的似乎被刻下了什么，但仔细寻找却又什么都发现不了。
不过，以后有人在窥探到，理解中，明白后，会自然而然的得出结论，并且还认为会是自己想出来定理的称谓，最多就是加个多余的前称。
——“这是万物最本质的事物，祂的名称叫做……根源！”
或者是［世界根源］、［亚特莱根源］这种带着特色的前称。
至高无上的意志，在认知这一方面的操作显得轻松，没任何消耗。
就跟一个人想了一件事一样，简单，且确定完之后就浑不在意。
却能影响到事后无数的思想与认知，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个未知事物，为其命名而感到兴奋。
根源似乎听懂了纪言的话，在手心上飘着转了两圈，似乎在表达高兴的情绪。
纪言见此有些好奇：“根源，你有意识没？或者说…自我？认知那些？”
根源停下转圈，在原地小幅度沉浮，没有任何回应，纪言却通过那道链接感到疑惑的情绪。
纪言皱了皱眉，想着做了几个小实验。
很快，根源在纪言的命令下做完各种行为，其中不包括倒立，俯卧撑，仰卧起坐等骚操作。
做这些时根源原地呆呆的，传递着一种十分纯真还很懵的感觉。
但是纪言传递这些词的含义后，根源都会去试着做这些行为，然后无一例外的只能看见一根水晶在掌上，像个咸鱼一样不停摇摆翻打着身子。
最终，纪言带着点点诡异的念念不舍，取消实验得出结论：
“你应该是没有自我，但有性格，有情绪，有学习能力……”
说着说着，纪言心里补充。
「却没有自我思想，自我想法吗…并且，还有哪怕不开心，不喜欢，也会绝对服从于我的认知……」
纪言沉默，随后无声言笑的揉揉根源一个角，就当摸头了。
说实话，纪言不想给根源添加自我，感觉现在这种养只听话的小猫咪其实挺好的。
毕竟……
是个人，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出现其他人格吧？
更何况是心脏，手脚这些部位……
如果真的有了这么多人格，那么，到时候……
自己，还是自己吗？
还是说，一个群构系的聚合意识体？自己占据主导位？
又或者，其实那个主导位也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认为是「自己」的……新的自己？
参考某座著名船只，海上不停的替换完甲板，最后抵达终点，但已经全身换过的船，虽然完美得一模一样，还是原本的船吗？
是？虽然一切改了但本身意义、含义、外观内在都没改变？可事实上船只已经成了第二只了不是吗？
原本的船零件已经沉浸在海底的深渊，随着时间在黑暗中逐渐腐朽，最终那点木板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这还是物质层面的，而意识认知层面才是真正的核心矛盾点。
细思极恐，纪言不敢多想，大不了…以后在它反应过来后补偿一下吧……
“……”
纪言从来都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永久……
还有什么子女弑父，众叛亲离……
前面不还就一觉醒来，刚好看见的戏码吗？
一个典型的被害妄想症状，无数带着黑暗色彩的想法在脑海沉浮。
手指在根源一边捏住轻轻揉捏，正享受中，察觉到不对，根源秒回过神。
根源不知道纪言想的那些，不过在感知到了纪言的难受与纠结，有些心疼，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最后只好顺着那两根手指，笨拙的往上推了推，用冰冷的身体去碰那纯白星芒组成的肌肤。
在根源不停冒泡中，没多久就打断纪言逐渐自我迪化的阴谋论，迎接那最纯真的关怀和担忧，还有害怕纪言离开的情绪，纪言沉默良久。
最后在根源茫然无措，逐渐以为自己做错什么的眼中，无声一笑。
心里不断升起的惭愧和心虚，令纪言不自觉摇头。
“这样的我，这样的人…
难怪，前世会这么冰冷，他们说没有人情味……
哈…
人……
不，是任何“生灵”的……”
——劣根性
真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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