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和远晶这样也没办法回宿舍,本来就穿的少,酒气弄得身上都是,只好去了男工洗漱室。
秀把门从里面插上,晶把衣服脱了,让玉秀帮她擦一擦,玉秀赶紧一下一下的使劲擦着。远晶嫌慢,玉秀便找了一个盆,接满了水,让远晶蹲矮一些,一盆水从头上浇了下去,接着又是一盆水,而远晶也赶忙擦着身子,好歹让身上没了酒味。起身后要穿衣服,一看这脏了的衣服哪里还能穿,急得远晶直跺脚。
玉秀说:“别急,我回咱的宿舍去拿我的衣服。”
远晶说:“太远了!万一来了人,怎么办!这样吧,你到武刚宿舍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我先穿上。”
玉秀一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便悄悄拉开了插销。谁知道刚一开门,一个人捂着嘴一头撞在了她怀里,玉秀一看是武刚,急得连拖带拉,但是不敢吱声。
武刚一看是玉秀,使劲把她往外一推,便冲进了洗漱室。
玉秀这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洗漱室门口来回踱步,又怕被人看见,赶紧跑回武刚的八号宿舍去拿他的衣服。拿起来就往洗漱室跑去。
刘强的酒吐出来后,清醒多了,问玉秀:
“秀,你拿武刚的衣服干啥?”玉秀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强还想问,玉秀一边打手势,不让他声张,一边往外走,刘强跟了出来。玉秀把他堵在宿舍门口,往里一推,随手关上了宿舍门。玉秀又来到了洗漱室门前,这下她真的犹豫了,抱着衣服在门前直跺脚。
这时刘强又跟了出来,宿舍的人全跟了出来。刘强也想进洗漱室洗一洗,玉秀赶紧堵在门口,不让他进。
刘强猜到了,远晶在里面,但是他没想到远晶没有穿衣服在里面冲洗。
对玉秀说:“不就是远晶在里面嘛,怎么了?”
说着就要去拉门,玉秀死死的抓着门把手不放。
这时,门从里面推开了,远晶走了出来,穿着武刚的衣服,双手还挤着秀发里的水,看着玉秀抱着衣服在门口直发抖,刘强急着进去。
便笑着说:“秀姐,怎么不让刘强进去呀,好像我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刘强说:“就是嘛,快让我进去。”
说着就进了洗漱室,看见武刚在洗衣服,刘强没多问,洗了把脸,冲了冲头,说到:
“刚子,你先洗着,我回去了。”说完走了出去,回到宿舍一看,玉秀和远晶已经回到宿舍了。
很快,玉秀和远晶急匆匆回来了,直接去了洗漱室,远晶把武刚的衣服还给他,武刚穿好了衣服。
对远晶说:“洗好了,赶快拿回去吧。我们休息了。”
说完自己回宿舍去了。远晶拿着武刚给洗好的衣服,跟玉秀拉着手,清凉的夜风中,远晶轻轻唱起邓丽君的《粉色的回忆》。
玉秀朝他神秘的一笑说:“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接下来的日子里,厂子里的生产任务一批接着一批。公司进入了正常轨道,各车间各班组都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刘强的副主任其实代替了主任的位置。孙主任因提拔成了副厂长,名义上是一车间主任,其实一切权力都交给了刘强。
刘强自从当了副主任开始,事情多了,责任重了。业余的时间便少了,一天下来,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间。夜班有时不放心,还得陪着车间熬夜,以保证生产万无一失,复习功课得事只能放在一边了。
而武刚只是一个班长,一个班干完了,剩下的时间大多自由支配。本身小伙子功课底子不赖,加上资质不错,放下几年的课本,如今拾起来照样轻车熟路。上白班的时候,天暗下来以后,自己便拿着文史类课本在路灯下学习,背诵,一读就是几个小时,任凭蚊虫叮咬。除了天气不好,几乎是每天都来夜读。
任凭他人耻笑,他一概置之不理,一日复一日。
事情慢慢地被传了岀去。许主任找到二车间主任了解实情。
王主任说:“武刚这个小伙子是个难得的人才,虽然是班长,但从来都把自己当作普通工人来看待,有的时候要求自己比别人更严,只要一上班,全部的精力都在工作上,以至于他们班得质量和数量,每次评比都没差过一次。
只要有活都是抢着干,有完不成任务的,大家都来分担,整个班得奖金人人都差不多,不是没有差得员工,有!但也因他团体工作得方法都得到了平均。
都说二车间一班的员工个个一顶一,的确是这样,只要安排任务,人人尽责,个个争先。基本上车间里他很少操心,一闲下来,便和工人一起干活,有时干的比工人更多,更快。但他从不把功劳记在自己身上,都给了班里这个大集体。
武刚在班上很少说话,跟别的班长不一样,双手叉腰,有事没事大声吼两嗓子,时不时打工人的小报告。
而他的班上的员工没有一个受到厂子批评的,班上的员工都非常尊敬他。他每月得工资除了生活费外,基本上全寄回老家了。因此,他上下班都是工作服,口袋里总装着两件东西,一是圆珠笔,二是白纸。他不时地掏出笔来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总之,在厂子里是不可多得得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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