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一旁的老马忍不住惊呼道。
等它仔细探查一番，发现小圆只是晕了过去的时候，它忍不住松了口气，刚想同李太平道谢，却不知他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空之上，剑域的痕迹也完全消失不见。
“刚刚那种心神攻击，至少是同妾师语那丫头的一个级别的，不然少主不至于连一击都接不住，还有，那名少年口中的‘外神’莫名是指‘祂’，他也知道了世界将要毁灭的事情？”
想起那个存在，老马的眼神也不禁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
……
天外飞仙楼。
本就素有京城第一酒楼的天外飞仙楼此刻更是金碧辉煌，来人络绎不绝，远远望去，竟比皇宫中的那一座耗尽无数人力与物力建成的摘星楼还要更加美好。
慕倾城坐在顶楼之上，眺望远方天穹星辰，目光之中却有一种罕见的迷茫。
“慕师姐，白云真人到了。”
便在她发呆之时，白云真人与一脸憔悴的颜素素来到了这里。
“李大哥呢？”
颜素素询问，她并没有在这里察觉到李太平的气息。
两人有些懵懂，接着又马上反应过来，告诉了她情况。
得知这些之后，颜素素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随即下楼去了，显然不想看见她。
白云真人苦笑一声，走了进来，眼中有些愧疚：“抱歉，如果当时我能阻止他的话，你现在不必应对这些人了。”
慕倾城平静地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白云真人听不太懂的话：“你是阻止不了……他的。”
“那现在……”
“放心，十年时间，我有把握到底渡劫，到时候，我会在祂到来之前，终结这一切的。”
“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
白云真人似乎就是单纯上来同她说几句而已一样，转身又下去了。
唯有慕倾城，她藏在面纱之下眼神不再澄澈，而是多出了一种异样的复杂，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一样。
……
深夜。
李太平漫步于京城之中。
此刻，这座古老的城池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变迁，已经被人遗忘在这世界的角落之中一样。
天空之上，雨丝飘落。
晶莹剔透的水滴在亘古不变的重力拉扯下，像是天空之泪一样砸落在地上。
李太平感受着周围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心中明白，那是为了让这些远到而来的天才们特意布置的阵法。
这是来自于京城外围的阵法，是为了保护皇宫与整座京城的城墙，这些阵法可以让他们尽情地宣泄，而不必畏手畏脚。
李太平随机挑选了一处没有人进入的房子。
屋子阴暗潮湿，一看便不是富贵人家所居住的地方。
桌子之上，还放在一根拨浪鼓。
李太平拿起小鼓，轻轻摇动。
咚，咚。
他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鼓声片片，那个时候，一切都不必担心，而到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该放下了。
该去追寻了，追寻……道。
“好雅致。”
一声魅惑人心的轻笑，魔宗圣女妾师语不苟言笑地自外面走了进来。
“听说你在找我？”
“算不上。”
李太平放下拨浪鼓：“你不是想躲着我吗？现在为何要来找我。”
“我改变主意了。”
“哦？”
“我想听听，你对我是什么意见？”
妾师语随手抽了一张小木凳，毫无姿态地坐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意见？”
李太平摇摇头。
说来奇怪，两个人本应从见面开始便应该大打出手的宿敌如今却坐在这里，花前月下。
“我见过那一位了。”
“哦？”
李太平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她指的是谁。
直到对方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京城之中最高的那一座天外飞仙楼。
他才明白了她是在说谁。
“那又怎么样？”
“如果我说，我让她来当天魔舞的继承者，你会有什么想法？”
妾师语的语气很是好奇，但她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丝毫兴趣，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什么想法？”
“你居然问我有什么想法？”
望着这幕仿佛是千万年前重演的画面。
李太平似乎是想要笑出来一样，但最终他还是没有笑出来：“你如果知道，她就是天魔舞的罪魁祸首，你又是什么想法呢？”
“什么？”
妾师语那层仿佛万年也不会变化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
诧异、茫然、无措的表情混杂，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我不信。”
“你知道天魔舞是怎么来的吗？”
李太平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好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妾师语皱眉，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听说，是祖师当初得见了倾国倾世之天魔姿貌，故作此舞，以作纪念。”
然而，她这番话换来的只是李太平的摇头：“后来者总会美好胜者，同情败者。”
“哦，你知道什么内幕？”
妾师语看着他，尽管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知道那种上古秘辛，但她依旧想听听他能编造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你知道十二仙祖的名讳吗？”
李太平含笑地看了她一眼。
妾师语依旧是摇头，毕竟，在那个他们的名讳不可能被记录下来的年代断层之后，又有谁还能知道他们呢？
“传闻……仙界未破碎之前，十二仙祖中有一位以美貌证道的女子，名为神颜仙祖，她之美貌，可惑世间万灵，为世人，她自愿戴上面纱，遮掩所有。”
妾师语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与天魔之舞有何关系。
“一日，十二仙祖聚会于仙界之巅，神颜仙祖为另一位仙祖起舞，当其时，天降祥瑞，福泽大地，而这一幕，刚好被一位爱慕仙祖的女子看见了，她虽无仙祖之道，亦为仙祖之下，万人之上，呆立十日之后。
愤然离去，离去之后。
她亦于下界之中东施效颦，翩然起舞。
然，因其心怀不满，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引得天魔临世。”
“而这，便是天魔舞的由来。”
李太平说完之后，才发现妾师语正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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