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与程父客套了几句后，秦汉知趣的开口询问：“伯父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事情商议，小子我一定听从伯父的安排。”
程母知道接下来自己丈夫要与秦汉交谈生意上事情，站起身说道：“小秦，你们先聊着，我和婉如去厨房帮忙，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
秦汉赶紧起身，客气的说：“那就麻烦伯母了。”
目送程母进入厨房，秦汉再次坐在沙发上。
程父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秦汉立刻上前拿起雪茄剪将茄帽剪掉，擦燃一根火柴点燃。
程父满意的点点头递给秦汉一只。
秦汉哪里敢接，委婉的推辞。
程父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问：“我听听你的建议？”
秦汉知道这是程父在考验自己，快速在大脑里整理了一下言辞，说：“我的建议是同意程老爷子的决议。”
“哦？你不是和郑氏珠宝有矛盾吗？”
程父惊异的看了一眼秦汉。
跟着周润华和宋天泽吃了那么多次饭，每次听他们讲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加之秦汉喜欢举一反三，知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程家富以程家拿不出资金为由邀请郑家，而且是程家占便宜，这点任谁也无法改变，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但是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秦汉微笑着解释道：“是有矛盾，但是郑家能带给程家的利润来说这些矛盾都可以忽略不计，我不会因为和郑家有矛盾就让伯父在家里受到非议。这点我还是能放下的。”
秦汉的说说的是大义凌然，一副为了程家的利益愿意忍受自己的委屈。
“小秦，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很欣慰，但是我认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类似郑家这种小人有机会就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程父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秦汉能感受到程父对郑家也抱有怨气，或者是将程家富的怨气转移到郑家身上。
“嗯，既然伯父这样说了，小子认为更加应该让郑家入股，而且是直接入股铜矿，我可以额外给他一部分股权。”
秦汉的回答让程父更加疑惑。
“伯父，我作为大股东，并且和其他股东的关系良好，郑家敢出资入股，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程家强也是商场精英，立刻明白了秦汉的意思，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满意，透过弥漫的烟雾认真的打量着。
秦汉自进来之后表现的有礼有节，挑不任何毛病，虽说对自己保持了恭敬，但是内心却散发着无比自信，与自己对话也是有来有回，没有被自己的话套进去，懂的取舍利益。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甚至有点可怕，从他身上似乎看出了当年自己阿豆的身影，不夸张的说还要更强。
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指不定以后他就能成为程家仰望的存在。
想到这里，程父转换了态度，亲自拿出一根雪茄，剪掉茄帽，递给了秦汉。
秦汉能感受到程父前后态度的转变，道了一声谢，双手接了过来。
程父站起身，走到窗户旁。
秦汉跟着程父来到窗边。
程父指着东北隔海相望的地方说：“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是香江公认的贫民区，我老豆祖上接手一家金铺，省吃俭用，奋斗拼搏从观塘走出来，一路成为香江珠宝行业的龙头，我能体会他的用意。”
秦汉听着程父自言自语的话语。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程家大小上百号人，除了老豆和我们这一辈外谁吃过苦？商场风云变幻莫测，谁也不可能是常胜将军，但是遇到困难后被人扶持一把与被人落井下石，谁愿意选择后者？”
“联姻看似荒唐，但是这是老辈传下来的办法，不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能从中获取利益，因为在外人看来你们已经是一体，外人想要对任何一方出手都得将男女双方的家族考虑进去，所以我很能理解老豆的想法。”
程父说完最后一句，愣了半天，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对秦汉说这么多。
秦汉看了一眼远处繁华的香江，说了一句：“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我们的。”
程父扭过头含有深意的看着秦汉，一秒后，搂着秦汉肩膀，拍了拍，哈哈大笑。
“对，是你们的，终究是你们的，小秦，我相信你！”
程母走了过来，看到程父与秦汉如此亲密的动作，好奇两人交谈了什么。
“你自己一个人吸雪茄就行了，还要带着小秦，赶紧去洗手吃饭。”
程父回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
饭桌上，程婉如一个劲儿的给秦汉夹菜。
秦汉看看程父、程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小秦，不够还有，你吃的越多，证明我的手艺越好，平时婉如和业仔每次都是吃一点，我还以为我手艺不行。”
秦汉赶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哪里呢，伯母的手艺比米其林大厨都厉害，做的很好吃，我饭量有点大，实在是不好意思。”
程父笑呵呵的说：“饭量大好啊，年轻人饭量大代表有力气。”
见到平时餐桌上总是严肃不语的阿豆今天竟然和秦汉和颜悦色，程婉如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阿豆又看了看秦汉。
自己一定要问问秦汉和阿豆交谈了什么，怎么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吃完午餐，程家强拉着秦汉到书房继续详谈，这把家里其他人惊得张大嘴巴。
程家强的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包括程母在内也只是平时打扫卫生时才能进去，平时很少见他带人进书房。
程伟业对程婉如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我妹夫果然厉害，佩服啊，能不能让妹夫教教我？”
放在以前程伟业如此调侃，程婉如一定会让程母帮忙收拾他，现在却骄傲的抬起头说：“是吧，也不看看你妹妹我的实力，你就羡慕着吧，我不让秦汉告诉你！”
程母看着儿女斗嘴，笑呵呵继续泡着花茶，心里却敲定，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问问丈夫和小秦谈了什么。
要是不告诉自己，两天，不！一个星期不让丈夫碰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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