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短信：马上到百米外，有车等！
车都是同类型车，很好辨别，范式上车后，七拐八绕到一处警务室。
嗯？！
靠，这又是什么垃圾货色。
林峰递给他一根烟，哭笑不得，“一共跟踪两次，全被你逮住了，老子该佩服你一声。”
“星月引来的？”
“是，也不是，还是你们的项目！南边工厂外经常有这种人。”
“什么人？”
“一个高学历的留学生，开了一个商业调查公司。”
“咦？擦边的私家侦探？”
“你懂这个呀？还是个CPA，C.IA，哦，别误会…”
“没误会，同行啊！”范式兴致大增。
“同行？”
“是啊，注册会计师、和国际注册内审师，双证专家，这是被利用了吧，我知道不是大洋彼岸的那个机构。”
“看来你真懂！这种人我就不进去了，他很有分寸，比上次那两个聪明多了！”
……
宋先才觉得自己太倒霉了，重点大学毕业，留学硕士，财务专家，对私人侦探非常感兴趣，毕业实习两年，做到商业调查主管。
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一直在外面，30岁回国，家里有个中型制衣厂，连瞧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一次性考试合格，注册了两个证书，满以为订单会排队，结果若不是家里救济，差点饿死。
丢人啊，实在丢人，招的四个人跑了三，还有一个也是玩。
好不容易接了个活，对方让他跟踪两个学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有什么可跟踪的，当知道一点消息后，马上对这个范式起了兴趣。
实验室的人，这不是商业订单吧？
特别是那天他明显奔着一个机场而去，还有别人跟踪，瞬间明白自己犯错了，掉头就跑。
雇主联系不到，没过多久，又换人来了，还是跟踪这两人。
宋先才一张照片没拍，一个电话没打，一封邮件没发，本能觉得这个范式是个找对活法的人，自己得学学，没想到远远的在车里看人家给女朋友买首饰，被一堆制服人抓了。
在车上就倒得个干干净净…
对方是什么样子，哪个邮箱联系，怎么给的钱，他做了什么，条理清楚，询问的人哭笑不得。
先待在格子里反省吧。
“哥，咱们犯法了吗？”一旁跟着玩闹的表弟闫进德战战兢兢问道。
“没有，我又没透露任何消息，雇主也是两个路人，但愿他们能找到。”
“你说你跟踪人家干嘛，就一次还被抓了。”
咣当~
铁栅栏打开，被跟踪之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躲躲闪闪中，对方给自己戴了个口罩。
“是你，是这双眼睛。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很冷？”
“范先生，没冷，您见谅！”
“你是小看我的为人，还是小看我的商业模式，或者小看我单打独斗？”
“商业模式确实有点乱…啊，不不不，好奇…”
“好奇什么？一个人又是搞科研，又是开公司，又亲自下场又不屑一顾？”
“是…是的，范先生在师大的演讲令人茅塞顿开。”
啪~
啪~
猛不防两个巴掌，宋先才惊恐之际，对方已经贴到脸上咆哮，“你TM两次跟踪，都是我和美女在一起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样老子会有心理阴影的…”
范式猛得扭头看向一旁的躲闪的年轻人，“过来，自己扇两巴掌。”
闫进德没过来，却啪啪啪啪扇了四个，“对不起，对不起！”
隔间安静片刻，范式负手而立，“知道规矩吗？”
“我们什么也没做！”
“先才商务调查公司，营业范围，商务打假、寻人服务、婚姻调查、子女行为监护、债务追讨、行踪调查、信用调查、知识产权调查、以及打假维权、经济调查，两个小卡拉米，还想吞天吗？”
“我们什么也没做！”
范式冷哼一声，“那你待着吧，拜拜！”
“等等，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我是个商人，不知道！”
“等等，等等，宋某愿意免费为范先生所有公司做财务分析。”
“你领会了要点，但老子不需要。”
兄弟俩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范式，闫进德又哭丧脸，“表哥，我们会不会永远被关着。”
宋先才失魂落魄返回角落，低头无语，原以为自己对人家有点用，结果还是入不了眼，查吧，也许自己真的会在这里待很久。
咣当~
门又开了，“宋先才，闫进德，出来！”
两人被带到门厅，警员把证件还给他们，“你们可以走了，两位堂堂高学历人才，以后不要犯错，求人有求人的方式，跟踪算怎么回事，走吧~”
宋先才懵圈中，闫进德拉拉他衣袖，看到大门口负手而立的范式。
车还是那辆车，范式看他们出来，钥匙扔到怀里，率先进入车后排。
两人踌躇着上车，后排之人闭目养神，“把我送回家！”
宋先才试着叫了两声范先生，哼都没哼。
小区不远，十分钟就到，范式开门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楼，“明天上午九点，XX街XX炒面二楼！”
宋先才立刻离开小区，“表…表哥，我们赶紧回家吧。”
“回家有什么用，人家一瞬间比我们调查两月还知道的清楚。”
“他…他打人！”
“所以没事了！”
“啊？！利用我们钓鱼？”
“狗屁，来活了。不对，老板来了。”
……
季宇瞳明天早上直接回校，自己的车在，以为李文静来了。
中户大开门，几个人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干活，看到他齐齐起身，“老板！”
“嗯，该休息休息，我很讨厌加班。”
“老板，今天是礼拜天，明后天我们有课。”
“哦，随便！”
一个年轻人看他出门，连忙上前，“老板，李小姐留下的钥匙。”
范式把钥匙揣兜里，左右指一指，“没人？”
“东屋没人，西屋夏小姐回来不一会。”
范式一摆手，直接到西屋，门还没敲就开了。
美女快速拽他进屋，“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呜呜~”
“星月，你的脸很烫~”
“呆子，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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