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不可控的小事情（下）
警队内部的领导很多，一批又一批的专家去看过现场，把车辆里外研究了N遍。
这年头监控也不多，目睹车祸现场的所有司机和乘客都证明，就是嘭得一声，突然偏离车道翻滚，肯定超过了限速标准。
前胎爆胎，炸的稀烂，找不到什么痕迹。
为什么爆呢？车辆保养的很好呀。
训练基地砸烂的设备几家合伙人没人上头，那五人也自认倒霉。
有种说法是不举不查，所以，这件事的好处就是，两人的死把其他人吓坏了，异口同声说范式没打他们。
家属咬定是他害的，正好他们发生了冲突，肯定会被羁押两天。
林峰带着一队人研究了一遍现场，放大镜看了一遍车胎，急急回到警队会议室，“G安专家看过了，只能是意外，没有证据表明是人为，是不是他都没有证据。”
朱一同朝上首的几位领导点点头，“我相信，以小算盘的智商，周密准备完全可以制造意外事故，但他没时间，也没实施人，何况他也不屑这么做。”
一位穿警服的领导捏捏眉心，“他是没杀人时间，但别人为他杀人的动机很大。我们必须排查一下现场所有目击者，不排除境外的人在搞事。”
工业领导站起来与几人握握手，“大家散了吧，这小子太冲动了，还得磨磨性子，这次对他也许是好事。”
几人从后门走的，朱一同给郭怡打电话说了两句，前门一堆小伙伴也赶紧离开，他们堆在这里是害范式。
四合院，多了几个人，秀水赶回来的李俊漫、杨昌隆、骡子。
骡子在这里才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苏若涵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众人只能判断范式从调查公司其他骨干手里知道这件事。
看人家这哥当的，一眼肯定有人设局，马上暴力破局，哪用你们麻烦的再设什么局。
黄莉雅还知道范式说过一句更伤人的话，看着挠头苦思的季宇瞳也说不出口。
郭怡最终摆摆手，“我们其实没什么好商量，不可能是老范要杀人，领导们怀疑境外，那我们更无能为力了。”
李俊漫咳嗽一声，“爸爸和鲁一成已经联系过其他合伙人，他们认栽认错，不会参与这件事，也不会胡说八道。”
季宇飞恼怒一拍桌子，“我们还是早该告诉算盘，这家伙的眼神真是敏锐。”
黄莉雅看他们陷入沉思，低声说道，“境外的目标很好确定，不是半岛就是岛国，明天若能探视，告诉范式，也许他会马上猜出来。”
季宇瞳立刻问道，“为什么？因为算盘要去考察？”
黄莉雅还没回答，老成杨昌隆突然大声呵斥，“胡说八道，明明是车祸，与算盘有什么关系，诱骗妇女的罪行还没审，死得倒是痛快。”
季宇瞳一愣，“回房休息吧，骡子，派人在警队外看着。”
众人犹豫一会，各自准备离开，赵文犹豫道，“我和刘勇去警队外守着吧，没自己人不合适。”
季宇瞳想了想点头，“也好，麻烦你们。”
杨英都离开了，房间剩下季家兄妹和郭怡，黄莉雅却没有走。
准妈妈看三人的眼神，苦笑一声，“宇瞳，你不能这样做，我大概猜到范式是怎么知道的。他这人脑子一旦转起来，抽根烟的功夫什么都能决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于，你不是范太太，却处处做范太太的事。别生气，你好好想想，他是大老板，一些小事很可能影响大事判断，我们谁都没资格替他做主任何事。”
“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你们季家兄妹是兄弟是发小是老婆，但不是范算盘，你们怎么保证任何事的想法与他相同，小弋这事想的就不一样。”
“谢谢莉雅姐，我们明白了，以后会注意。”季宇飞代替妹妹回答。
黄莉雅起身摇摇头准备离开，郭怡却摆摆手，“等会，我可以告诉你，他没事，但领导们想知道谁在搞事。”
“谁？”黄莉雅急急问道。
“现在不知道，但领导必须知道，范式也必须知道。事发突然，对方怎么应对这么快，只能证明他们逼范式出境预谋很久，而且有各种预案，除非真的是意外。”
黄莉雅听完突然噗嗤一笑，“不对，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们，他们不会做这种事，你若这么说，那还真是意外，老天有眼。”
“嗯？！你不是说不是半岛就是岛国吗？”
“是呀，我还以为有什么证据呢，领导们考虑的是大洋彼岸，李日权的可能性更大，但他也更听话，松木次又不在京城。李日权若做，必须得到大老板的答复，时间太短了，里外不到两个小时，根本不可能、”
“更听话？！”
“是的，山姆其实可以遥控李日权，就算他是财团公子，在领事馆任职也是条狗，非常听话的狗，你们别被两人的表象影响。半岛看起来对老板颇有微词，其实非常非常听话。岛国看起来对老板言听计从，其实有他们自己的心思。范式很懂这个道理，所以才会选择松木次合作，否则一开始就是半岛。他没说过这个原因吗？”
三人怔怔得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黄莉雅笑道，“我看也不用说，你们与外面的认知不足，说了也比较懵懂，他是怎么知道的，也许真是国际关系学天赋。”
郭怡歪头问她，“他和你说过？还是你问过？”
“呃~我们是谈过，但不是问答，我一直知道他会选择和岛国合作，不需要解释。”
“原来如此，莉雅姐真的比我们聪明，难怪他要把你留在京城。”
“那是因为我做妈妈、兼职创投金融监管，这是两回事。”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郭怡又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判断告诉领导？”
黄莉雅眨眨眼，“你能直接联系？”
郭怡点点头，“现在可以告诉莉雅姐，我是唯一的联络人。”
黄莉雅想了一会，“可以！但你们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定位，女人和下属是两回事，范式已经让宇瞳离开眸算盘，就不应该干涉任何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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