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私は时代の当事者の名残である，新世界は私のボートをアップロード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せんでした。
——《ワンピース》
我抱着苗春如回到了实验室里，苗春如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我连接上仪器寄希望于更换身体。
准备通电的那一刻，苗春如伸出手来拦住了我。
“没用的，连续两次神经元损坏，就算把我救活也已经是个废人了，更何况我恐怕撑不过神经置换了。”苗春如说起话来很吃力。
我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苗春如。
就算之前出任务被打个半死，也只会见她独自一个人走进实验室。
等她再出来时又就有变得生龙活虎的。
我经历过换身体的那种痛苦，那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为她了，而且这个女人一直生活在真实当中。
相比其他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孤独。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像一个火球。
“那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看着她。
“放弃你的想法吧，高总的手段你斗不过他……”她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对我说。
“你知道我的想法…..”
我把水递给她勉强的喝了一小口，面对她的问题我只能装傻。
“哼，自从你有了这个想法我就知道了。”苗春如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
我趴在她嘴边听她说：“高总很早就换过身体了，他的身体是AI特制的，还有就是他的规则没人知道，因为知道规则的人都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了！”苗春如一早就知道我的心思。
只不过她并没想着揭穿我，可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一件事，那个小孩……”苗春如正说着却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应该是大限将至吧。
“好了别说了！”我把她的身体微微太高了些，这样能让她的气顺畅一些，介绍一些痛苦。
“嘿！老娘也……咳……也算，阅男无数，谁知道竟然是你陪我到了最后。”
苗春如咧着嘴朝我笑了笑。
“我的电脑里有一些资料你可能会感兴趣，就当做对你最后的补偿吧。”
“我是该感到荣幸吗？”我擦去她嘴角的血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
“去找他……去找他…..”苗春如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
“还有什么其他想做的事吗？”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此刻的她已经是弥留之际，眼神黯淡无光，瞳孔也已经发散了。
我用手遮挡住她的视线，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呼吸间的起伏越来越慢……
我缓缓的走出了实验室。
走回房间的路上，苗春如的影子一直在我脑中反复出现。
那种感觉很复杂，我跟她并没有实际的情感所言这这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人没了以后我的脑中就不断浮现出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恐怖的女人，她很能忍受孤独，在她那个真实的王国里。
有太多的尔虞我诈而她也只能视而不见。
这样的日子不是一两天，而是她生命里的每一天。
也正是因此她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根本没人能走进她的世界。
就拿我来说，苗春如对我的感情可能只留于表面。
更多时候对我的示好也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所以无论我怎么对她白眼。
现在想想原因只有一个，这个以“绝对真实”自居的白蚁，值得她信任的人根本不存在。
正如我说的，一个只能听到真话的人嘴里却听到的都是谎言，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苗春如就这么死了，没有人因为她离开而悲伤。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苗春如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我默默的躺在地板上。
眼前不断出现苗春如躺冰冷的实验台上那副样子。
心里一直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又是什么？
我难过可能是因为我跟苗春如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亦或者我们这样的人结局都会是如此吧，浮萍一世谁也不会记住谁。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两天。
在这期间只有0025过来询问了我一下苗春如的情况，就再无人打扰我了。
黑暗中我静静回想起苗春如说的那句：去找他…..
她要找的人是谁？
另外她说她的电脑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应该去看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会给我留下什么，说不定还真是些了不得的东西。
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两天没动地方了，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我挪动着有些抽筋的腿，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苗春如的房间。
跟以前一样，她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这是我见过最朴素的房间，现在这个社会，就算是男人的房间也会摆个书架或者盆栽吧。
而她……
真是应了徐志摩的那句：悄悄的我走了，整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苗春如的电脑端端正正的摆在床上，就好像预先准备好的一样。
我打开电脑，桌面背景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经常变换身体，以至于她原始的样貌我都快忘记了。
看到她的照片时我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倒有些希望这个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对我说：死鬼！偷看人家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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