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略的江南城站出来打断父子两眼神交流。
“老杜，还有我呢。”
西装居然这么整齐。
杜先生觉得江南城不怀好意，想跟他抢儿媳妇，便随意介绍了句：“他是禹舟爸爸，叫江叔叔就行。”
牛果咧着嘴喊：“江叔叔。”
江南城身侧的手指一抽，有种送红包的冲动。
他还想说点什么，被江禹舟拉了回去。
点到为止。
——
牛果将保温桶里的豆腐花和豆浆拿出来：“今天的豆腐花嫩，你说要多放点糖我给你放了三勺，太多了没那味，你尝尝。”
杜先生附和：“你看人家小牛……小果多贴心，大老远给你送吃的过来，赶紧的，都吃了，一滴不准落。”
“……”
牛果：“有点多，他应该吃不完，杜叔叔要不要吃点。”
杜先生欣然笑道：“好好好，吃点吃点。”
此刻，杜子腾已经不想说话了，低头默不作声用余光瞥侧面的江禹舟，果然，江禹舟回了个大写的冷漠。
他自己还没吃过牛果亲手做的。
江南城面无表情盯着对面，只见滋滋有味喝豆浆的杜先生笑得皱纹全跑了出来。
哼，便宜那对父子了。
接下来一小时，牛果背对着江禹舟坐着，跟杜家父子两聊天，话题多聚焦在牛果和杜子腾身上。
杜先生醉翁之意全摆在脸上。
杜子腾：“老爸，我们只是朋友。”
牛果附和。
杜先生深以为然：“诶，我也是年轻人过来的，我懂我懂。”
“……”
他们俩不说话了。
江禹舟也不说话，随便从桌子上拿了本杜子腾的小说看。
呵，又是大金砸的小说。
长腿交叠，散漫的翻着，一个字也没看进，直到，兜里的手机振动。
小蠢牛：【我十分钟之后走，你去下面等我。】
江禹舟放下小说，站起身。
林知意一直在看他：“哥，你去哪？”
“楼上。”
赵书凯的病房在楼上。
林知意想跟去，江南城给她推过来一盘水果：“知意，饿了吧，吃点水果，等会叔叔带你去吃饭。”
牛果出来后收到江禹舟信息。
公主殿下：【下楼左拐最边上的楼道】
——
牛果觉得很神奇，为什么医院也会有这么黑的地方。
这几天昼夜温差大，江禹舟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她摸了摸他的手：“你手有点凉，冷不冷？”
江禹舟目光灼灼，看着她说：“冷。”
牛果抱住他，低声问：“你生气了吗？”
隔了几秒，他回答：“没有。”
嘴硬。
“别生气了，杜子腾被吓傻了，两小时跑了三次厕所。”
“他是吃多了。”
“也不能怪他，杜叔叔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牛果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好了吗？”
“一点点。”
她吻他唇，离开：“这样呢？”
“好了一半。”
牛果继续吻他，这次贴着没有离开：“公主殿下气消了吗？”
“嗯。”
江禹舟缠着她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牛果软在他怀里，江禹舟微重着鼻息：“衣服新买的？”
虽然没有见面，但两个人几乎天天视频，江禹舟对牛果每天穿什么衣服记得清楚，这件淡蓝色的，她以前没穿过。
牛果点头，国庆买的。
“为什么见我不穿新衣服？”
“你亲手做的豆浆，杜子腾吃过了，我还没吃过。”
江禹舟抱怨：“你只给我吃醋。”
牛果：“……”
她解释：“那天我要做蛋糕，怕把衣服弄脏了。”
至于只给他吃醋……
牛果拉低他头，在他耳边悄声说：“我猜你可能在，是穿给你看的，其实是情侣装，我家还有件粉色的，留给你。”
又要他穿粉色。
牛果国庆的时候去云城了，为了安抚江禹舟，她买了情侣袜子，一蓝一粉，江禹舟也是穿粉色的。
江禹舟咬她脖子：“又欺负我。”
“是啊，谁让你娇气。”
江禹舟越咬越重：“草莓还在不在？我想吃草莓。”
“在。”
才半天，没那么容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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