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说着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道士又转头看了一眼小娘子。
肥头大耳的道士顿时跪地叩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过是一时色迷心窍,还请这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白展堂随手拎着肥头大耳的道士是头上的发冠,一路走到瘸腿汉子面前。
“兄弟还能起来吗?”
那瘸腿汉子捂着已经断裂的肋骨,忙点头道,“能起来,能起来。”
白展堂随手将肥头大耳的道士扔在地上,送到了瘸腿汉子面前。
“方才他是怎么对你的?”
那瘸腿还能支撑着起身,满眼愤怒,“方才此人打我打的最狠。”
“那你想不想打回来?”
汉子揉了揉自己的瘸腿道,“他们后山还有许多人,我打不过他们。”
白展堂起身看向瘸腿汉子,“若是一对一呢?”
“那边再无顾及。”汉子此刻的眼神也愈发冷了起来。“若是我未曾伤到腿,也不会有小妹前来求符水,没想到尔等贼寇竟然如此虐待我小妹,当真叫人胆寒!”
说着瘸腿汉子一跃而起,随手抓起这家小妹被抛得凌乱的衣物,拧成绳索,朝着肥头大耳的道士脖颈上狠狠勒去。
那道士怒目而睁,顿时青筋暴起。
粗壮的腿在地上蹬了几道印子,半盏茶的功夫便没了生气。
“多谢好汉,今日相助,不知好汉姓氏名,该如何报答?”
听着瘸腿汉子如此说着,白展堂从怀中滴出来一瓶创伤药。
“这是华佗的徒孙所制,就能药到病除,你且用着吧。”
那汉子连忙点头称谢,他的腿疾乃是农活不慎所致,并非什么恶疾,只因心疼钱财才一直耽误下去,如今伤口化脓自然是要多吃一些苦。
好在有大乔所制的创伤药,白展堂一直随身携带着。
“这位公子真乃神人,竟然这般乐善好施,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来这好教我们登门拜谢。”那瘸腿汉子接过创伤药连忙称谢。
老白随手指了指,山洞外城墙的方向,“来的时候见到过城墙上的铜人吗?”
瘸腿汉子点了点头。
“那人叫大牛,是我兄弟。”老白淡淡说道,“要谢就谢他吧。”
说着老白带着熊子转身离开。
那瘸腿汉子和柔弱小娘子在身后连忙拜谢。
“听说他们的主力在后山?”
清扫完几个喽啰之后白展堂掸了掸衣衫。
熊子上前说道,“刚才有一小队已经过去了,目前看来倒像是有去无回。”
“咱去看看。”白展堂带队,往前走道。
……
后山铜矿。
几个壮汉正在撸胳膊挽袖子地打铁,铁水掺着精炼黄铜一起浇筑,后山的山洞里,顿时火花四溅。
华发黄巾作冠,手持浮尘者,正是黄巾余党的头目陈败。
此时陈败这一身道袍游走后山中纤尘不染,殊不知人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个小喽啰忙不迭的后来险些跌坐在地,神色慌张的禀报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军已经往后山这边来了。”
陈败心中大惊,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慌什么,你爹死啦?”
说着陈败赏了后者一记拂尘。
小喽啰跪坐在地暗道不好,方才陈败领军千人宰了一队人马还好,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有几千精兵,精锐并非他们这些早些年手持锄头,天朝黄土背朝天的家伙所能匹敌的。
再者黄巾道平日里所做无非是搜刮民脂民膏,真要是打斗起来,除非人数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只是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并不能登堂入室。
一时间,几个弟兄甚至想把陈败绑了,送去见官。
“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如绑个头目,换取自己人一条生路来的实惠。”
通水铸铁锅棚,几个小喽啰四下交头接耳企图动手。
陈败却目光如鹰,在第一个小喽啰动作的同时,反手将那小喽啰的头摁在铜水里。
“想要绑我,就凭你们?!”
说着陈败大杀四方,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几个企图策反的小喽啰如今都已成了铜人。
陈败脚下踩着最后一个,用刚做好的长戟直插在对方的身上。
陈败朗声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陈败的几个心腹,顿时跪地表示忠诚,整个山洞的黄巾余党也连忙跪地。
“黄巾大仙,洪福齐天。”
喊声响彻整个山洞。
陈败听了之后很受用的点点头,“你们都给我听着,我小川堂虽然只剩千余人徒子徒孙,但大道不灭,黄巾永存,我早已写信给非攻堂,相信不久非攻堂会派出人手来接应我们,你们若是跟了我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此刻背叛我,我定杀无赦。”
说到此处,陈败的声音越发高昂,“你们都听见了吗!”
“是!陈堂主!”
一群小喽啰在下面躬身跪拜到,“黄巾大仙鸿福齐天,黄巾大仙鸿福齐天。”
陈败看了一眼身前众人,双目微合,转头对着身边亲信说道,“江吉,将着陈坛符水,给道众分发下去!”
江吉拱手道,“是师父!”
说着江吉带着几个小喽啰,将符水分发给众人。
“大家伙儿都听话,把符水乖乖喝了。”
“吞了这符水,可刀枪不入。”
“可以一抵百!”
“可杀敌无数!”
本来还有几个道众将信将疑,听了陈败亲信都如此说,更是毫不犹豫地吞了符水。
毕竟身边人都信,你不信你就是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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