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君高呼一声,连忙回神喊道,那一早就陈设好的砂石铺天盖地,扬了众人一脸,正在抵挡的时候,连雪君和那个名为朱寻的艺馆朱老板早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变成了泥人儿一般,吕范看鲁肃的窘态笑得开怀,转头看自己缎面娇贵的新衣服也染了土,连忙去院里打了盆清水擦拭,尤盈也顺带沾了一点拍了拍头发上的灰土,一脸不悦地看向面不改色的熊韶鸣。
“喂,你的白大哥去哪儿了?”尤盈问道。
“追出去了。”熊韶鸣指了指外面连雪君消失的方向。
“他是属狗的吗?怎么见到女人就像狗见到骨头似的?”尤盈叉着腿吃肉的时候皱着眉头,神情愤愤不平,而后又淬了两口落在肉上面的沙子,小脸酸的似乎都要滴出水来,喃喃自语道,“谁还不是个寨花了?”
“是,你那寨子加上厨房做饭的王婆,总共就两个女的。”熊韶鸣不说则已,一鸣惊人,惨遭尤盈一击飞腿。
虽然是真踢,但尤盈还是很有分寸的,因此熊韶鸣也不躲,尤盈随手扯起熊韶鸣的耳朵,“小兔崽子你活腻味了是不是?别以为虚长几岁,个头比我高了就可以诨说!尤大姑娘我貌美虽不说天下无双,可比起乔家那位大小姐也是丝毫不差的,你懂不懂啊你!”
“是是是。”熊韶鸣无暇搭理这个疯婆娘,他眼下,还是更担心白展堂的安危。
等到尤盈松开手,一溜烟地追了出去。
……
连雪君拍了拍头上的沙土,再掀开脸上的面纱,不由得庆幸也多亏是有了这层面纱,才没让自己吃上满嘴灰。
“朱寻,你太让我失望了!”连雪君的脸色愠怒道,“选人之前你是怎么排查的?”
那站在对面的弟子连连求饶。
“艺馆的选址,丫鬟小厮的挑选,商贾的甄别,疏漏!几层疏漏你自己说!”连雪君大声呵斥道,“我非攻堂留你何用!”
说着连雪君正要拔剑,却发现腰间软剑已经卷了刃,回去还要小心修理,再想拿出什么武器的时候,连雪君忽然发现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全都交代在艺馆里了。
顿时玉脸涨红得更加愠怒。
“雪儿,快些赶路,恐有贼兵在附近。”
连雪君回头看去,正是一个骑着青驴、头戴斗笠的老者。
“齐老,您的刀借我!我要亲手把这没用的家伙杀了,回头再拿我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跟堂主请罪!”
就在连雪君伸手借刀的时候,名为朱寻的弟子忽然咧嘴一笑。
“别啊,那不就成殉情了吗?”
只见那张生得和朱寻一模一样的脸皮轻轻撕下,露出了白展堂似笑非笑的面孔。
“孙策?!”连雪君连连惊呼,“你是什么时候……”
“别管那么多了,雪儿你先走,我断后!”齐老说着,正要拔刀的时候,身后赫然出现了一群追兵。
“一千、不、三千人!”士兵的面前没有名将领队,穿得也都不是军中盔甲,只是这群人步伐太过整齐划一,很难说不是正规军队。
领头的,是一个束不上发髻的小平头,那平头上的发缝隐隐还能看见几个戒疤。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齐老的面容肃穆,脸色大有雷霆之怒。
白展堂微微一笑,看向已经生出头发的小和尚空明。
还俗的和尚空明也得意的扬了扬头,鼻子微微努了努,宛如一只奔跑在田间的猎犬。
军中也有人笑他,问他给主公当狗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捧着鸡腿猪蹄吃得正欢,大笑着说了三个字。
“汪汪汪。”
笑话!给主公当狗能有什么不好?
总好得过去庙里给笮融当和尚。
连雪君奔波向前,空明看了看白展堂,又看了看站在白展堂面前的齐老。
“骑马追那女的。”白展堂的样子看起来倒十分胸有成竹,“这个人交给我。”
“好!”小和尚空明瞬间带走了全部兵马,追击连雪君。
此刻,林间的驿道上,这剩下白展堂和非攻堂齐老两个人。
“小友,多年不见,腿伤可好些了?”齐老从青驴上缓缓下来,单手摘下斗笠,手摸刀柄,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还好还好,承您照拂,有了些微末本事,如今这腿伤也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倒也不是许久不见。”白展堂抠了抠手,漫不经心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也是你俩,在袁术的府邸上小偷小摸的找东西?”
齐老一点头。
白展堂吹了吹灰,道,“那天晚上咱们其实见过,我看见你了,但是你没看见我。”
“哦?”齐老侧目看向白展堂。
许久未见,这名动江东的孙郎气场又强了几分。
“因为啊,我站的比你高,逃跑的本事比你好。”
齐老微微一笑,“孙郎口气就是大,可你别忘了,你上次逃跑就是被我所伤。”
白展堂伸出手指头轻轻晃了晃,“这次不会了。”
说着,不知何时一柄枯剑出现在袖口,白展堂拔剑的同时,一柄链子刀也脱鞘而出,朝着白展堂的方向袭来。
顺势躲开袭击,白展堂皮笑肉不笑道,“齐老您看您这多好的刀,这么多年都带在身上,一定是爱物吧?不过我有个朋友仿制了一把,我还真得把这把刀带回去让他瞧瞧他仿的好,还是原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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