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于家外面，还是有些声势浩大。
为了不把事情宣扬出去，于文菱还是好声好气的请初冉冉进了于家。
本意上，于文菱是不愿意开罪初冉冉的。
玄学协会为了拉拢初冉冉，深居简出的晏岫都出马了。
要是因为于家得罪了初冉冉而功亏一篑。
以后于家在玄学协会的地位可想而知。
不过是拆了门而已……
还能忍。
于文菱在心里安慰自己。
却听到下一句，初冉冉平声静气，“把于佳佳交出来。”
……
“不可能。”于文菱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似乎也是没想到，初冉冉会忽然提出这个要求。
不对，她怎么知道，佳佳做了错事？
于佳佳。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弹幕终于想起来了。
【卧槽，就是那个因爱生恨，杀了新婚夫妇还想要杀小孩子的恶毒女人？】
【不是被灵组带走了吗？草！又放出来了？】
【真是讽刺啊，大庭广众下抓走的人，现在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家了？真是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可怜了，那对新婚惨死的夫妇，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尸，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
【这个世上，真的有因果吗？】
不光弹幕有这样的质疑。
就连偷偷的潜水在看初冉冉直播的缪望舒，也这样问自己。
是啊。
这个世间，真的会有因果报应吗？
“是你。”
于文菱终于想明白了。
于佳佳杀人，动用了术法，牵扯因果，被修行的人发现了。
所以通知了灵组，才被抓到。
一开始于文菱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灵组的人。
会有一些通灵的人，去监视感知道门中人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当是于佳佳不小心，被灵组抓到了。
没想到，居然是初冉冉。
居然是被初冉冉抓到。
“……初小姐。”于文菱态度坚定，说话的语气却软了很多。
“道门中人做出来这种事情，也会像法律制裁一样，受到道门内部的制裁。”
于文菱看着初冉冉，打量她的表情。
“佳佳做出这种事情，不光玄学协会会出手，道心也不会放过她，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就这一个女儿……”
“在这最后的时间，我想陪陪她。”于文菱的目光恳切，言辞真诚。
好像真的是一个舍不得女儿的母亲。
试图用感情打动初冉冉。
初冉冉面上的浅笑并没有什么波动，眼底却越来越冷冽。
听完于文菱的话之后。
喟叹一声，“是啊！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母亲，只有你有于佳佳这一个女儿。”
“那个被错爱的男人的父母，不是这样；那个妻子，她的父母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孩子，不是只有一个父母。”
在温声低语中，好像给了于文菱一记很响亮的巴掌。
说的她脸上青白交错。
掠过一丝怨毒。
对于初冉冉的步步紧逼。
她险些就要说出口了。
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和那些普通人比较，不过两条贱命。
被于家的小姐喜欢，还这么不识好歹。
……
“道心。”初冉冉嫌弃得很，“你提起这两个字，我都嫌恶心。”
“你们这样微弱的人，天道和因果怎么会注意到你们呢？”
初冉冉变换语气，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于文菱的内心想法。
后者抬眼看着初冉冉，死死的盯着初冉冉。
“是啊，你们肮脏低贱，玷污道门，还以此当作规避报应的优势。”
初冉冉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于文菱的心上。
她指甲掐进了掌心，深深陷入肉里。
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好声好气。
“我说了，佳佳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于文菱声音冷硬。
坚持不交出来于佳佳。
【恶心死了，没想到那个杀人犯是她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
【玄学协会我吐了，原来都是这种人，还有公理和正义吗？】
【这个时候，真的对初姐的敬仰达到了顶峰，单枪匹马打上门，只为了道义！】
【她真的，我哭死！良心主播！】
……
“是吗？”初冉冉洞穿于文菱的内心，轻声问道：“你在等什么呢？”
声音飘渺，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忽然想到什么，轻笑，“等崔旭死，是吗？”
崔旭：“！”
众人：“！”
【卧槽！有大瓜！】
【妈的，一环接一环，给我CPU干烧了！】
【这里居然还有联系？难道崔旭身上的鳞片是因为于家？卧槽，我火冒三丈，什么东西啊！】
“靠！”明艳都听不下去了，探出头来，顶着难受和灼烧的痛感。
怒骂道：“你们这一家，真不是个东西！”
“真不是一堆东西！”
初冉冉：“……”
倒也不必量词如此精准。
于文菱都没有心思听明艳的辱骂。
她心头被震惊和恐惧紧紧的攥住心脏。
耳边耳鸣的很严重。
一之间气血翻涌。
满心都想着：
她怎么知道？
初冉冉怎么会知道崔旭这个人？
她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直播前的崔旭都瞪大了眼睛，专注的盯着屏幕。
二十年，这二十年。
自己第一次，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于文菱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恐慌，“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敢想象，眼前这样一个恐怖的人。
佳佳落到她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封了她的灵脉。”初冉冉平声道：“按照人类的律法，送她受到应受的制裁。”
坐牢也好，死也好，就不在初冉冉的考虑范围了。
“你要杀了她！”
这甚至比杀了于佳佳还难受。
因为关系和灵脉出众，于佳佳一直是年轻一代的宠儿。
废了她的灵脉送去坐牢，还不如杀了她。
“这是她应得的。”初冉冉眼神凝在于文菱的身上。
缄默不语。
看着她站直身体，从身后拿出来一条鞭子。
站着不动，眉宇间还有一些不耐和嗤笑。
“做什么？”初冉冉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驱鬼用的，你想打散我的魂魄？”
于家世代道家，驱鬼辟邪传下来的法器，可以对活人的生魂造成影响。
于文菱缠绕在手上，眼神死死的看着初冉冉。
下一秒，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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