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旧了,姐姐把头摘下来给我们玩。”
“姐姐快接着。”其中手拿蹴鞠的那个小孩儿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将无头尸体的脑袋一脚踢了过来。
“啊!”言玉哪受的了这个,直接想也没想将脑袋绞成碎片了,脑浆子溅了一身。
打完后她才惊觉不对,完了,事情大发了。
果然,那六只不知名的生物见到东西碎了以后,对她穷追不舍。
无头尸体:“我的脑袋,还我脑袋。”
五个小孩:“蹴鞠,我要蹴鞠。”
如魔音贯耳般,惊骇的言玉不得不逃。何况除了那个大的是金丹初期的实力,那几个小鬼头实力也不弱。
六打一,斗不过啊。
好不容易甩脱,人却也是跑出了一大截,没有方向感,都不知道跑哪了。
这里的天空,比刚刚一进来的时候更加黑暗。有两扇铁皮大门,伫立在跟前。
其一扇门上书写“忏”,一扇门上书写“悔”。
“忏悔?”言玉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片地方相比于刚刚经过的,十分安静。
那无头尸体好像也是惧怕这里,才没有跟了过来,言玉思考了一下,大步走进铁门。
她终于知道,刚刚为什么没人追上来了,也终于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地狱!”
而这扇门后,就是犯了恶事者惩罚的地方。
有直径一米多宽的油锅,下面被柴火烧的旺盛。人就待在里面,不断的往出伸手想要爬出来。
噼里啪啦油花四溅,里面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好不容易扒到锅口的手又无力的捶回到里面,人被炸的熟透了。
只是下一秒,被炸之人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像是对刚刚的事情没有记忆了一样,继续喊叫,继续往出爬,继续昏死过去。
言玉看着这样反反复复,永不止知疲惫的轮回,整个人汗毛倒竖。
再往前走,有一方方的大石磨摆在地上,每个石磨旁都配有一个小鬼在拉磨。那磨中所压之物,正是人的身体。随着小鬼不断的推动,还活着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磨成细腻的肉泥。
除了被放在磨上的那一瞬间会发出惊叫声,后边都安安静静的。碾出的肉泥被装到一个模具里。不一会儿,待里面装满了,就会又凝聚出一个人形,继续磨。
多看一会儿,就会发现,那重新凝聚出的人身和原先那具,一模一样。也是无限循环,同一个灵魂,不断承受折磨。
这里的鬼和人都忙着动刑和受刑,井然有序,没有注意有外人的出现。
她继续往里走,尽头处是一根烧红的铜柱摆在那里,上面还绑了一个人,靠在柱子上。那背部的肌肤不断的被灼烧,又生长出新肉,再灼烧。
不断的有蛇鼠虫蚁,爬到他的身体另一边没被烧到的地方。游走于全身,从嘴巴进去,然后鼻孔里出来。眼睛里进去,耳朵里出来。
状况十分可怕,令人头皮发麻。
另有两位小鬼在其身边,一位不断的拉扯舌头,直到拉到半米之长,另一位拿起剪刀,将其减成碎块儿。
言玉看刚刚遇到的前两者还能叫出声来,而眼前这位,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这里是地狱的话,那么自己刚刚碰到几个东西,就都是鬼。根据猜测,第一个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饿死鬼,肚大如斗,却怎么吃都吃不饱。第二个是无头鬼,看其脖子上的切口,猜测是生前用大铡刀行刑。
“看到了吗,他身前犯了x淫,诽谤,纵火等罪,死后数罪并罚,只能承受这样的后果。”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鄙视。辨不清方向,像是从四周发出,又像是从地底传来。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出来。”言玉“刷”的一下拔出长剑,面色凝重,厉声喝到。
“呵呵呵~”回答她的是一道哂笑声,以及来自灵魂的一问。
“你这一生,就没有伤害过别人吗?没有做过恶事吗?”
言玉回答的很干脆:“有。”她这一生,没有故意伤害过谁,但是谁若伤害了她,她必千倍还之。
唾面自干,有违她的道心。
“哈哈哈哈~”对面笑的更大声了,“那就承受后果吧。”
话音落下之间,对面多了几个人,身穿最普通的武者服饰,男女都有,年纪不一。
言玉皱眉,这几个人看着眼熟。
“沈千璃,当初在虫洞隧道,我们一起同行,你为什么自己跑了,不救我,不救我,你明明可以救~你犯了见死不救之罪,我要你下油锅。”
随着一人说完,剩下几人很默契的一齐张嘴不断念叨:“下油锅,下油锅…”
身后不远处就是滚滚油锅,无数罪人因犯了错而被投入,永世轮回。
身前是自己曾经路遇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极力诉说着自己死后的痛苦。同是落难者,若是你当初能顺带伸出一把援手,他们就不会这样。
这样的处境下,好像她真的有错,真的,真的犯下了大罪。
换作个意志不坚定的,就算不认为是全错,怕是此时也会多少升起一丝怀疑之情,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错。
这就是忏悔吗?
“滚!”言玉直接说道,挥剑而起,
秋风扫落叶—
“不救就是不救,再来十次,我沈千璃还是不救。”
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剑如雨下,打在密密麻麻的人影上,几人眼里带着怨恨,痛苦嘶吼着离去。
眼前场景再做变换。
人,好多人。
狼烟四起,战火纷飞。百姓尚且填不饱肚子,朝堂又开始征兵。
“娘,孩儿此去不知何时再回,您一定要保重。”少年站在门前,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恐惧,却又不得不向老妇人告别。
“我的儿啊,你的两个哥哥,父亲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你再走了,让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呀。”妇人泪流不止,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村长带走。
“巧娘,你们两个,一定要等我回来。”大门口,青衫男子摸着女人的肚子,眼里满是不舍,那里有他们两人孕育的生命,妻子才刚刚怀上,而他就要被迫离乡。
一个儿子,一个父亲,转眼间,两人都上了战场。然,不幸的是,这一仗,打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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