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吴觉寒恭谦颔首，温润有礼。
“黄盖……你竟然在吴御孙儿底下当马夫？”宋重山疑惑道，好像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般。
那蓑笠翁讪讪笑起来：“老宋，我是被诓骗了，没办法。”
“算了，吴御向来狡诈，他那夫人更是绝顶聪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正常。”提起往事，宋重山笑了一下，仿佛把回忆打开了一条缝：“吴小子，你祖母还好吧？”
“祖母早年间过世了。”吴觉寒温润回答，带着些许哀伤。
宋重山一滞，如山峦覆雪，一丝惘然闪过眼际：“她竟也过世了……她与她素来交好……她一走，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她……”
在场除了老黄，谁也听不懂宋重山在说什么，但老黄此时眼里也是一片惘然，什么也没说。
往事如烟尘，后人不知前人事。
任江河滔滔，有朝一日水干河寂，泯灭在黄沙里便无人知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故事罢。
“宋老将军，觉寒此次来是想寻在王府里失踪的陆家小姐。”
吴觉寒温润切入话题，晚一刻帆儿就多一刻危险。
“那个女娃？在王府失踪？”宋重山想起陆家府邸门口那个衣着服饰似曾相识的女孩，她头上戴着那枚梅花发簪。
“老宋，你总不能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吧。”老黄抚着长须笑道。
宋重山凝眉森森看着王府深处那道暗影，暗影里那双眼睛噤若寒蝉。
“去莽原找她吧。”宋重山寂然丢下一句，然后隐退在闵王府深处。
吴觉寒浑身一凛，眉宇凝霜，他一言不发奔出闵王府，卸了马车纵马往莽原而去。
帆儿……千万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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