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疑惑的声音,“没有啊,缘缘不是跟你一块出去了吗?什么意思?缘缘没在你身边?”
声音逐渐惊慌。
刘青的大脑在发紧,寒毛直立,“缘缘她...没在家?”
“啊?没有啊,自从跟你一块儿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啊,天呐,现在十一点了,缘缘呢,大下雪的,缘缘去哪儿了?”
轰隆隆~
高城的天空仿佛崩裂开来,似乎透露出一个像整个地球一样大的恶魔头颅,鬼气森森,在冲着他邪笑。
刘青一下子瘫坐在地,浑身发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底全是惊惧。
好像有道道铁链,穿过时空,紧紧将这个世界勒住,半分动弹不得。
“小伙儿,小伙儿你怎么了?”
“哎呀,这孩子咋了这是,突发疾病么,有懂医术的么,赶紧来看看。”
“送医院啊,赶紧送医院。”
...
“呼~”
“呼~”
“呼~”
刘青的世界只剩下了自己肺部控制不住收缩气流的声音。
重生回来,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
“城南焚烧厂,城南焚烧厂。”
一个脏兮兮的小小的身躯在奔跑着。
“只要我找到那封信就没事了。”
“信...信...”
...
夜已深,不知道是几点。
工作人员告诉她,幸福北大街的回收车一般运往两个回收站。
还告诉她,这两天是垃圾定时焚烧的日子
她已经去了两个回收站,翻了好久好久,翻遍了所有的垃圾,还是没有找到那些粉色的碎纸片。
现在,她要去城南的焚烧厂。
“呼~呼~”
“好冷,好累。”
双脚早已被冻僵,浑身像灌了铅。
脚步越来越沉重,几乎每一次从雪里拔出来都费劲全身力气。
头越来越晕。
身体越来越冷。
城南将近时,天色竟已是晨光微熹。
“垃圾焚烧厂,我到了!”
楚缘看到了一面巨大的院墙,脸色一喜,连忙奋力跑了进去。
刚进门,却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焚烧厂内一片焦黑。
烧了...
全都烧了...
...
“噗。”
雪地上勾勒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已经摔了无数跤,这一次,没能起来。
她的身体烫地惊人,雪花落下片刻便融成滴滴水痕。
然而雪花那么多,凭一个9岁小姑娘的身体又能融化多少呢。
不久之后,小小的身躯就盖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被。
“烧了,烧了,已经烧了。”
小姑娘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哥,思思姐,对不起。”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好沉重。
好想睡一觉,好累,好累。
眼前的天空开开合合,此时,隐约之间听到了阵阵呼唤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嘶哑又熟悉。
“缘缘,楚缘,你给我出来!”
“楚缘,你在哪儿,楚缘!”
“贼老天,我他妈不信,啊啊啊啊啊。”
“小缘缘你给我出来!”
...
“哥,你来找我了啊。”
“哥,你能原谅我么?”
小姑娘呢喃着,呼吸逐渐微弱,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累啊,我先睡一觉,醒了再去跟你道歉。”
-
刘青的热血从未如此燃烧。
他从深夜跑到了凌晨。
全城都被转了好几次,惊起一路睡梦中的人们。
城里找不到就去市郊,生命不息,奔跑不止。
梁雨熙剥离了空间法则之种,温思思走了,楚缘。
楚缘,她在哪儿?
温思思的出走比前世提前了半年,楚缘就不能死期延后么?
又从凌晨跑到了晨曦。
随着第一道晨光射出地平线,灼伤了刘青的眼。
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贼老天,我他妈不信,啊啊啊啊啊。”
“小缘缘你给我出来!”
前面已经是荒郊野地了,刘青麻木地跑着,心中逐渐绝望。
楚缘去了哪儿呢?
她为什么离家?
难道东海那批人还没有死绝?
是这样么?
刘青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掉头。
城南市郊没有,那就围着高城来一圈儿大的,下一步,城西。
就在这时,北边刚经过的垃圾焚烧厂突然爆发出一道惊人的血红细光,瞬间极速射穿空气,斜斜破开墨染的天空,直搅星辰,那样耀眼。
刘青抬起头,愣愣地看着。
这样的异相,似乎,听说过。
“除了灵涌,好像,破妄之眼死前,就是这样的。”
“缘缘!”
刘青大喝一声,发疯似得向着血线源头跑去。
-
“哥,你来啦。”
“哥,对不起,思思姐给你留了信的,但是被我扔了。”
“哥,我好累,本来睡着啦,结果被你吵醒了,哥你真讨厌,呜,我再睡会儿。”
-
奔驰 E300L发疯似得在布满积雪的道路上飞驰,即将到达大清河时猛然刹车,一个漂移摆尾,准确无误地驶入了通往别墅区的路,又疯狂奔驰了还没几秒钟,突然再次刹车。
伴随着abs刺耳的声音,车身划出一百多米,停到了路上。
因为他刚好看见梁家的十几辆车正在往外面走,打头的正是梁建国。
他下了车,迈着酸痛的大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梁叔,梁叔,我要借东西,雨熙呢,我有急用,快快快!”
梁建国昨晚也没睡,整夜都在和金国英一起陪女儿,此时也是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小青啊,怎么了。”
“来不及细说了,梁叔,昨天我把那两个那个东西放在雨熙门前了,你们捡到了么,我有急用,快把那个东西借我用一下,缘缘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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