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在故意削减骇客们的人数？并且园丁那边收到的情报，绝不可能是由这区区几个背叛者就能提供的。”
看到最后面，他又看到了一个画着红圈的熟悉的名字——马骏祺，就是一开始程牧带到他们这里的那个孩子的名字。
原来这个孩子也在哨兵的袭击中死亡了……
“陷入痛苦的不止我一个，他一定也很难过！”林克将文件夹合上，望着飘雪的天空长叹一声，“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三天后，在某家快餐店里，程牧戴着一顶毛线帽坐到了一个戴着太阳镜的家伙面前，语气有些激动。
“你还是来了。”
“没办法，你的条件我无法拒绝，而且你早就笃定我会来，”这个戴着太阳镜的家伙自然是林克，“不然也不会在文件的最后写下时间和地址了。”
程牧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指着对面的那栋古旧建筑道：“结合情报与我自己的推测，那份权限应该就在地下室里，由一名中立的强化哨兵保护。”
“可你先前不是还说任何意识体都无法匹敌强化哨兵吗，那这次？”
“匹敌当然是不行了，”程牧狡黠地道，“但我们只要拖住它一会儿就行了。”
“什么意思？”
“敌人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个人，在我把它拖住的时候你去把权限拿到手，然后再解决它不就行了。”
“你有办法拖住它？”
“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程牧的视线飘到了天花板上，显然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底牌。
“那，”林克咬着牙，“就信你一回。”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晚上，这个老博物馆的夜班保安10点后就不会再继续巡逻了。”
夜幕降临，很快就来到了行动的时间，程牧穿着一套紧身夜行衣，将一个圆形机械造物贴到博物馆墙壁上，这是一个特殊的信号隔断器，专门用来搞定里面的警报装置。
“我们从哪进去？”
“西侧有个窗户被我做了手脚，关不紧。”
二人鬼鬼祟祟地翻进楼内，沿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一路向下，直至来到地下室门口。
“你来开？”
“居然说出这种话，真不像你啊。”程牧摇摇头，走过去将门拉开，里面是一条直线向下的楼梯，很长很长，根本看不到尽头。
“跟我来。”
程牧摘下面罩，第一个走进门内，林克在后面考虑了几秒，也握着拳跟了进去，而身后的小木门则在他们俩都进门之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并且再也打不开了。
“等一下，这门好像打不开了！”
林克拉住程牧，指着身后的门惊呼道。
“别试了，出不去的，”程牧看着林克此刻的表现，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要离开的话就必须拿到里面的权限！”
说完话，程牧一步步坚定地往下走去，而林克则在原地愣了一会，听着远去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低声道：“抱歉，或许你找错人了。”
“抱歉？”程牧的脚步一顿，“虽然我和你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也不敢说结下了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我相信，那些死去的同伴们绝对不会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因为受到了挫折就不敢前进，因为会有同伴死去就不愿做出决定，你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所谓的独立不过是给自己的逃避找了个好听的借口罢了。”
程牧继续向下走：“如果你没有为目标牺牲一切的觉悟，没有背负全部责任的勇气和担当的话，那你还不如和你那几个兄弟一起回到女士身边，在母亲的羽翼下渡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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