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发生的事情胡东不知道，但是沈丰天天早出晚归，神神叨叨的，有时候回来愁眉不展，有时候又开心的不行，种种异常让他担心不已。
他没有放弃劝说沈丰的心思，奈何沈丰就是不和他交流，一回家就钻进自己的房间中，敲门也不应。
吃过几次闭门羹后，胡东学聪明了，做一桌子的好菜等着沈丰回来，其中就有他最爱的红烧肉。
结果还是不行。
虽然胡东清楚的看见沈丰路过餐桌时喉结在吞咽口水中上下滑动，但他愣是可以忍住目不斜视走回房间。
这毅力，直让胡东惊呼沈丰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为了弄清楚沈丰每天出门去做了什么，实在没辙的胡东不得不当了一回猥琐的跟踪者。
跟踪过程不用细说，沈丰这个小白一点反侦察的意识都没有，不知不觉中就让胡东跟着他来到了之心城楼下。
或者他也不是很在意被人跟踪吧，他一个快一米九的彪形大汉，人形坦克，青天白日的，还有几个路人能对他造成安全的威胁。
该担心的是路人的安全才对。
亲眼看见沈丰走上电梯，一阵等待后，电梯停在了十八层公司所在的楼层，胡东心中的问题更多了。
放假期间，公司有人开门吗，沈丰去公司又是做什么的。
他不敢再跟上去了，万一下了电梯就被沈丰发现，跟踪的事实就要暴露了，届时沈丰会作何反应胡东用屁股想想都知道。
不过知道沈丰不是出去鬼混，胡东半颗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他最怕沈丰在失意之下沾染上其他不为法律允许的恶习，譬如三害。
抛开胡东这边的疑问放下不谈，公司里，王启亮三人的进展同样不顺利，他们遇到新的问题了。
根源还是出在小信软件的摇一摇功能之上。
三个人几天测试下来，发现具体的效果并不如开始预期的那么理想。
会主动加他们的人太少了，可能一个账号一天的次数用完，都不一定有两三个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加好友。
而他们主动和别人打招呼后，大多数人都是敷衍式的随便聊上两句就结束了，连个好友位都混不上。
这个效率可不行，再进一步剔除掉那些没能力没闲钱的客户，一个员工每天用一百个小信账号摇一摇都没现在打电话加上的潜在客户多。
接连的失败，让周盛心生退意，又一次把账号的次数摇完，还是没什么人理会他，他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终于控制不住脾气爆发了。
“又没加上什么好友，我就说这种模式不行，老王你非要坚持，这都几天了，你们两个谁成功过了，别说聊到开单这一步了，能和客户打好关系的都没有吧。”
一通吐苦水，负面情绪犹如尖锐的子弹袭向尚在尝试中的沈丰二人。
沈丰缩在沙发的一角不敢说话，想法是他提出来的，新模式是王启亮融合了他的想法和未来的发展趋势总结得来，要是不能成功，他这几天的心血就白费了。
而且王启亮明确和他说过，不许他再和客户谈恋爱，这种模式若是不成功，他连退路都没有了。
“再试两天看看吧，老周你不要心急。”王启亮心态好一点，这种时候还能冷静的劝说周盛。
“还试？”周盛跳脚蹦起来说：“老王你自己想想看，这几天为了准备劳什子新模式，咱们花了多少钱了，五百张不记名电话卡，一百台手机，十几万都花进去了。”
“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你一点不心疼呗。”
周盛说的是他们为推行新模式的准备，王启亮担心这么多物资一时半会儿买不齐，便和周盛商量提前买来。
周盛当时是同意的，为了表现他的眼光一点都不比王启亮差，还主动承担起了这一部分开支，哪里能想到新模式的测试会不成功，眼瞅着投入即将打水漂。
听周盛这么说，王启亮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提前买物资是他的建议，“东西买都买来了，还能怎么办，全拿去退了不成。”
“为什么不行，”周盛打蛇上棍接茬道：“东西都没有开封使用过，大不了我亏点钱退回去，总比现在放这里当个摆设好。”
能少亏一点是一点，那可都是他的钱啊。
就在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缩在角落的沈丰低声的喃喃自语：“我要是个美女就好了，美女加好友从来都是有特权的。”
声音不大，可听在王启亮耳朵里就如一道惊雷炸响，他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顾不得和周盛继续争吵下去，王启亮急忙掏出手机操作起来，还不忘让两人跟他一起操作。
“你们两个，先去网上搜一张美女的头像照片，把小信的头像换成这个，再来摇一摇试试。”
周盛跟不上王启亮的思维，但是看他说的煞有介事的，还是依言照做，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试完再和王启亮争吵这批物资的处理方式。
沈丰自不用说，他现在唯王启亮马首是瞻，说什么他都照做。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都是咔咔咔摇一摇发出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三人一脸喜悦的放下手机，成功了，他们真的成功了，换上美女的小信头像之后，每一次摇人都有收获！
“是我们陷入思想误区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企鹅软件一样用自己的照片作为头像，甚至我们干嘛要用真实的身份去摇人，我们完全可以编造女性的身份立人设啊。”
王启亮一脸兴奋的总结道。
美女摇人的效果他们看到了，好的简直超乎想象，用这种方式添加客户，一个员工有几个小信账号就足够用了同时，还能隐隐和后面与客户拉好感度打上联系。
富豪中男女的比例是极其不平等的，男性的数量远远超过女性，什么样的人在男性群体中最吃香？
美女，那必须是美女！
虽说这样做有可能会丢失绝大部分女性群体的客户，但是两相其害取其轻，这样做非但不亏，还有得赚！
王启亮的总结直接将沈丰周盛二人的三观震碎，不过他说的有道理啊，都是不见面的销售，为什么大家非要执着于自己的身份呢，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来来来，咱们先来讨论一下人设的事情。”王启亮兴奋到上头，招呼两人过来商议。
日后荼毒整个小信圈的卖茶女和小商，在几人口中出现了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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