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州馆议事,那就是司马堂主亲自开启,而不是平春秋这类州馆弟子开启,到时候现场的这些实权监事,正如对方说的那样,还有几个人支持陆羽,都说不准了。
再就是司马纯阳说的执道级别的州馆议事。
陆羽就算再大的能量,也大不到能左右州馆执道或虚授执道这一级别。而且,目前他唯一见过的州馆执道,就是面前这位常务堂主,雷驰的爷爷,也只是存在于关于雷驰的关系谱中,至于剩下的两位实权执道,还有八位虚授执道,更是完全不了解。
执道级别的州馆议事,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一时间。
陆羽形若被人照着心口,重重的锤了一下,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方明摆着欺负他了。
可是陆羽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行动的基础,都是预设在这位常务堂主,要点脸,可以勉强维持公平的情况下的。一旦对方这般不讲理的,设置这样的障碍,一切行动都是白费。
‘也是,这位司马堂主毕竟是平春秋的师尊,肯定站在对方立场上的!说不定,平春秋意图染指玄武阁阁主之位,背地里也是这位司马堂主的授意。’
‘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也太高看这位司马堂主了!以为对方身居高位,多少要点脸,现在才发现,是我想当然了!’
陆羽觉得十分可笑。
辛辛苦苦来梓州馆一趟,本以为梓州馆是个讲规矩的地方,现在才发现,并不是。
‘难道说,这次的事情只能这样了?’
陆羽目光深沉。
一旦真的那样,可能下一步,真的就是玄武阁的大清洗。以司马堂主现在的行为,陆羽这个刺头,和不安定的因素,那是绝对不能留的。就算换成陆羽自己,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势力范围中,出现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此时此刻。
陆羽又有些不甘心的将目光落在康海的身上。
康海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雷驰也是十分抱歉。
陆羽叹息。
更在这时,司马堂主微微一笑:“本堂主提议,由虚授监事第二位的平春秋接任玄武阁阁主之位,诸位以为如何啊。”
果然,这老家伙开始了。
平春秋洋洋得意。
那五个实权监事,像是焕发生机一样,再次说了起来:“平师弟实至名归!”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支持!”
司马堂主的目光落在康海的身上:“康师侄,若是想要反对,本堂主可以马上提请州馆议事,不用等到明天。反正本堂主时间多的很,可以陪你们慢慢玩。”
这就是彻底不要脸了!
陆羽盯着司马堂主,目光很是凌厉。
而司马堂主满脸微笑的看着陆羽,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仿佛再说‘跟我斗,你凭什么?’
就在陆羽觉得天空越发黑暗,平春秋这家伙笑的非常开心的关键时刻,一个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慢来!”
声音一出来,陆羽的目光顺势看了过去,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如此。说话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青。而原本笑容满面的司马堂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杨监事,你是对本堂主的决议,有异议吗?”
杨青一步走出,淡然道:“不错!”
平春秋喊道:“杨青,你想干什么?难道说,你还想推翻我师尊的决议不成?就凭你吗?”
其他实权监事,也都是带着狐疑之色的盯着杨青。他们也想看看,都这样了,杨青还有什么话说。
杨青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枚令牌,并且将之举了起来,淡然道:“凭借我个人之力,当然无权推翻司马堂主的决议,但是它呢?”
他指的是,手上的这块令牌。
令牌一出来,现场的实权监事顿时变了脸色。刚才还在叫嚣的平春秋更像是见到鬼一样,吓得后退一步:“这块令牌,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只是他,哪怕一直以来,对待众人都是高高在上,稳坐钓鱼台般的司马堂主,此时此刻原本平静的面色,顿时多了几分阴鸷:“江前辈回来了?”
杨青没有回答这对师徒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司马堂主,我若是凭借这块令牌,能不能直接否了你的命令?”
司马纯阳脸色难看,哪怕很不情愿,但还是说了起来:“本馆自二十年前起,就在本馆的州馆纪律之中加了一条,说的就是,江前辈本人或者凭借他的随身信物令牌,等若坐馆亲临,可否决执道及以下级别的州馆议事的一切决议!杨监事,你既然拿来了这枚令牌,自然可以否决我的所有命令,甚至是执道级别的州馆议事,同样可以否决!现在又何必明知故问?”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令牌上,也充斥着强烈的震惊和疑惑,当然更多的,还是羡慕。
光从司马纯阳面对这枚令牌时的表现,就能看出这块令牌的不一般。
陆羽的目光也落在令牌上面,心神微动:‘江前辈?难道是之前赐我灵感上识经的那个老前辈?之前,我就觉得那位不一般,原来真的很不一般!’不过现在,也没有人能站出来,给他解释这个问题。
陆羽也不着急。
从现场众人的表现可以看出来,他们都知道这块令牌背后的主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等到这边的事情了断之后,再问他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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