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敢问皇上,以及诸位殿下想想,若是刺杀,那么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因为成王殿下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当晚也并未有雷雨或者刮风,所以村民说那晚很安静,并未有听到任何打斗,可见,凶手是近距离行凶,成王殿下也并未有反抗。”
“综上,微臣认为疑点有三:其一,成王殿下为何会深夜出庄?臣询问过殿下的近身侍卫,成王一行人原本打算在第二日一大早启程回京,怎么突然改变了计划?其二,杀手又是如何得知成王一行人会在深夜途径现场?又怎么会把成王与他的侍卫分开?臣以为这其中便是凶手故意而为之,而且深得成王信任;其三,这点也极为重要,也是臣还没来得及询问的…”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祁玉轲。
“那就是,瑞王殿下,为何会半夜出现在那?又那么凑巧的救下了被害者,也就是成王殿下。”
陆惜之刚说完,祁玉辰就迫不及待的说话了,他语带震惊说:“陆惜之,四哥刚从属地回来,平常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最最少回京的,也是最不爱说话的,不信你问父皇,若是单凭他去了避暑山庄就怀疑他是凶手,我都比他更有可能被当作凶手。再说了,谁不知道四哥和大哥自小要好,四哥回来第一件事就去看望大哥,也无可厚非啊,对吧,二哥,三哥?”
祁玉恒和祁玉文都没有说话,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没听见祁玉辰的大惊小怪一样。
“辰儿!”祁天印发话了。
祁玉辰赶紧闭了嘴。
皇帝冷冷的目光转向四子,言下之意,给你机会解释。
祁玉轲稳了稳心神,说道:“儿臣确实像六弟所说,仅仅是因为想见大哥,才深夜赶往。”
“那瑞王与成王殿下还真是兄弟情深呢。因为据臣了解,瑞王回京的分叉路上,京城与避暑山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看来,兄弟情在瑞王殿下眼里,重于父子之情了?”
其他人听完这番话,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祁玉轲,祁玉恒则是重重的长舒一口气,希望父皇不再追究他刚才以下犯上,私自做主的一幕。
“你不要血口喷人,当夜只是因为本王赶路一身劳累,避暑山庄更近些,刚好又得知大哥在山庄内,这才决定先去修整一番,待精力充沛再同大哥一起回京面圣,仅此而已。”祁玉轲已经冷静下来。
“倒是敢问陆辑事,我有何理由杀大哥?”
祁玉璋已是被废的太子,对立储之争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祁玉轲也是不受宠的皇子,淑妃戚家近些年也被皇上忌惮,拿回不少兵马,较其他几位,他也没有竞争力。
见祁天印随之看来,陆惜之眉头轻皱,这也正是她想不通的地方,祁玉轲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陆惜之,除了这块皇子玉,你还有什么证据?”皇帝问。
“回皇上,微臣暂时没有找到别的东西。”她也老实回答。
“你下去吧。”
陆惜之猛的抬头,心里的职业敏感令她下意识就提出异议:“皇上,刚才看到皇子玉,唯一一个摸向自己腰间的人便是瑞王殿下,他身上还有疑点,请容臣再……”
“退下!”祁天印怒喝。
“陛下息怒,臣妻不识规矩,臣代为领旨。”袁晏溪适时出声,挡在了皇帝和妻子中间。
说完便退到妻子身边,眼神示意她赶紧跟自己走。
陆惜之这才后之后觉惊出一身冷汗,忙跪着磕了个头,跟着丈夫慢慢退出寝殿。
整个寝殿只剩下皇帝和几位皇子,这天夜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陆惜之走出寝殿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袁晏溪不疾不徐搂着她的肩膀,什么也未说,她却如芒在背,喉咙阵阵发紧。
走了一段路后,袁晏溪停下脚步:“惜惜,你可知我们俩刚才都捡回一条命。”
陆惜之定定心神:“一时口快,凶手就在眼前,是我心急了。”
袁晏溪注视着此时有些惊魂未定的妻子,缓缓说道:“你此次在宫中,差点惹下大祸,祁天印现在龙体孱弱,禁不起情绪大起大落,你奉上的证据已经在他心里落下重印,也有了定夺,但是结果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哪怕…哪怕知道了凶手。”
陆惜之立刻道:“是,我不会再提及此事。可是景明……”
“我认为,祁玉轲的杀人动机有待查证,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阴谋,你的身份他们肯定开始怀疑了。”
若是不查下去,你会有危险。
“还有韦茹夏被毒杀未遂,她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我怀疑…我怀疑皇后在策划一整件阴谋,只是,她到底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孩子??”
两个时辰后,皇宫某处荒废宫殿
一进屋子,一个高大的且披着黑色斗篷,将自己覆盖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便将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关上门。
转过身他脸上的平静消失不见,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韦茹夏怎么竟知道了当年的隐秘?”
“你明明知道陆惜之有袁家那小子撑腰,已得了皇上首肯,彻查璋儿遇害一案,为何不拦下她,还容他们找到那么重要的线索?”
“我花了十余年的功夫,清除了几乎身边所有的障碍,却差点在今日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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