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令狐颜柔柔的应了声，三条美丽的狐狸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曳，她缓缓跪在了秦茵的面前，神情恭敬的说道：“我令狐颜以妖族圣女的身份立誓，从今以后妖族与人类永修盟约，绝不主动侵犯，令狐颜向女帝秦茵称臣，并愿意每年纳贡，每年进献五千匹上等战马、一万根鹿角、一千箱珍奇草药、两千头岩羊、三千张厌牛皮！”
“好。”
秦茵走上前，将手掌覆盖在令狐颜的肩膀上，神色认真的说道：“作为宗主国，兰雁城每年将会提供一百万斤粮食给妖族，以作答谢！”
“多谢殿下！”
“盟约缔结，永远背弃。”
“是，盟约缔结，永不背弃！”
令狐颜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目光一扫，顿时十名妖族上将纷纷下跪在地，没有说话，却都跪在秦茵面前，将头颅贴在了地毯上。
唐天忍不住的讥笑了一句：“畜生就畜生，只配被人支配。”
“你说什么？”令狐颜猛然发怒，眼中尽是怒意。
几个蛇人将领也纷纷拔出佩刀，眼看就要一刀把唐天砍成两段的模样。
唐澜急忙抱拳道：“几个小辈不太懂事，还请令狐颜圣女大人不要怪责他们，老朽管教无方，在这里给你们致歉了。”
说着，唐澜狠狠的瞪了唐庐、唐天一眼，这两个孙子确实是两个窝囊废，与唐小汐的从容不迫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初出茅庐的牛犊。
唐澜也失望，也非常无奈，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
秦茵只当是没有发生这一幕，牵起令狐颜的手，笑道：“令狐，既然妖族那边也没有什么大事，那就留在兰雁城多住几天吧，让小汐带你在兰雁城里到处逛逛，帝都里可热闹了呢！”
令狐颜轻笑：“多谢殿下，令狐领命！”
“好好，今晚就住在泽天殿吧！”
“是！”
这时，唐小汐反倒是拉着林沐雨的手，撅着小嘴说：“沐沐，你们几个人一身酒气，一定是又去喝酒了对不对？哼，酗酒！”
“没有，是小酌！”林沐雨解释。
唐小汐还要再说什么时候的，不远处的唐澜却深深的看着她，道：“小汐，你还是要住在泽天殿，不愿意回到七海城公爵府居住吗？那里……才是你的家啊！”
“爷爷……”
唐小汐走到唐澜面前，深深一揖，说：“小汐还是住在泽天殿吧，爷爷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几年您都老了许多了。”
唐澜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道：“也好，小汐多陪陪茵殿下也好，那么……老朽便回去了。”
“小汐送你出去。”
“嗯，好。”
唐小汐走上前，轻轻扶着唐澜的手腕，而唐澜则是浑身轻轻一颤，来到星光下，喃喃道：“如果时光倒流，我会听你的话，即刻发兵增援兰雁城，不惜代价。”
“爷爷……”唐小汐幽幽的看着他。
唐澜笑了笑，手掌有些颤抖的为唐小汐拨开额前的秀发，道：“爷爷得到了半壁江山，却失去了最钟爱的人，这笔生意，太亏太亏了。”
唐小汐差点哭了出来：“爷爷，我……”
“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唐澜温和一笑：“你做得一切都很对，爷爷为你感到骄傲，永远都不要回头也不要疑惑。”
“那爷爷呢？”
“爷爷……回不了头了。”唐澜在仆人的搀扶下翻身上马，老态龙钟的回头看了一眼唐小汐，道：“小汐不必送了，回去吧。”
唐小汐立于晚风之中，衣袂缓缓飘飞，美得不可胜收，目送唐澜远去，说不出的落寞。
林沐雨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按剑柄，轻声道：“小汐，么么哒。”
唐小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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